全院侍衛、丫鬟、婆子、家丁,悉數驚醒,稍整衣冠後火速往迎春院跑。
連婆婆面帶憂色守在院外,見得眾人前來,咬牙道,“大小姐病情不容樂觀看,你們火速去請大夫、該取藥材的去取藥材、該熬藥的去熬藥,也通知將軍,最好是能請得御醫前來為大小姐診治。”
說罷,轉身,快步走進院內。
眾人沒有遲疑,各司其職,迎春院一片忙碌,卻是張弛有度,沒有出太大的亂子。
不過,當上官鶯的情況由家丁之口傳入上官鴻的耳朵時,這就出了亂子,當時上官鴻正與月傾邪切磋劍法,一聽這訊息都顧不得這是正在火熱的切磋中,手上的長劍‘哐啷’一聲墜地,不是月傾邪收劍快,最後那一劍怕是要穿透上官鴻的胸膛了。
“世子,下次切磋,老夫告辭了。”上官鴻》似完全《“炫》沒看見《“書》方才的《“網》險情一般,也根本來不及看地上的佩劍,拱手說一聲,就要離開。
世人皆傳上官鴻愛女如命,今日看來果真絲毫不差。比武切忌分心,他卻驚慌之下掉劍,這於一個武夫來說,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本世子略通醫理,將軍若不嫌棄,也可讓本世子幫令千金看看。”月傾邪抬手攔住了他,其實吧,說分心,他何嘗不是?昨日自聽到她吐血的訊息,他這一顆心不也是吊著麼,否則一大早的好睡時間,他吃飽了撐的才起來找上官鴻切磋武功!
不過他告訴自己,自己可不是擔心她會病死,而是……而是看看這狡詐的女子又在耍什麼花樣。對,就是這樣。
“走。”上官鴻這會兒是完全將‘病急亂投醫’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拽著月傾邪就跑,自然在路上免不了‘巧遇’琅琊楓,她說跟去看看,上官鴻也沒法子阻止,三人一道兒急匆匆奔迎春院去了。
“少主,您看?”已經混進院內作家丁打扮的白二問身邊作同樣打扮的拓跋玄淵,看到底怎麼辦?
“你先進去盯著,我自有安排。”拓跋玄淵說罷,等白二離開後,低頭快步往邊上的花園走。路遇端著藥的巧兒,他伸手打暈了她,拖到了假山後面。不一會兒,‘巧兒’端著藥從假山後面步出,輕車熟路往迎春院走去。
此時,院子裡大夫進進出出,巧兒又是上官鶯的貼身丫鬟,誰都不會去攔,拓跋玄淵很輕易地就混了進去,站到一邊,低眉將手上的托盤舉高,遞給連婆婆後,被令守著一邊。
拓跋玄淵大大方方站在了上官鶯的床頭,連婆婆出去時,他快速低頭,卻沒等他把住上官鶯的脈,手反而被她扣住,然後不期然對上一雙冷如寒冰的眸子。
‘你來幹什麼?’上官鶯是裝病,自然不可能當面斥他,可一看見他穿著巧兒的衣裳,還這般大喇喇的站在她面前,就真是越想越氣,恨不得一掌送他出去。
人的高矮可以改變、氣質可以內斂,但大體的輪廓卻是不會改變的,他那一雙丹鳳眼,就是化成灰了,她也認得。
“裝病可以,別做傻事。”拓跋玄淵欣喜於她一眼認出自己,卻也不想她聰明被聰明誤,反手一把她的脈,眉心微皺言明道,“你們那皇帝已經帶著元傾來,那老小子睚眥必報,你服的是他配的藥,若他當面拆穿你,就危險了。”
元傾,正是五元派長老,也就是大師兄的師傅,更是那一夜被她反下癢癢粉,嚷嚷著要宰了她洩憤的傢伙。
上官鶯眉心微蹙,倒還真是冤家路窄,不過她早有準備,難道還怕他不成?
“我自有安排。”看在她為他送來情報的份上,她口氣好了那麼一點。
“嗯。”拓跋玄淵聽出她一瞬間心情的改變,臉上也多了一分柔色,卻於此時聽到外邊有腳步聲傳來,立即鬆開她的手,直起身子垂首而立。
上官鶯催動身體的內力,硬逼得自己冷汗涔涔了,才發出微喘的聲音。
而此時,腳步聲已經近了。
“拜見將軍。”
大夫和一干丫鬟一起行禮,上官鶯心明來人是自己的爹,透過紗帳往外望去,看見那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月傾邪和琅琊楓,長眉微蹙,頓覺事情變得棘手。
“我女兒病情怎麼樣了?”上官鴻也心知事情棘手,卻不得不沉住氣,作焦急狀問跪著的府裡醫術最好的大夫。
“回將軍的話。”那人頭微抬,語帶擔憂的的道,“大小姐氣虛體弱,方才又不住吐血,情況很不妙。”
上官鴻心微微一鬆,到底是沉穩,眸中焦慮之色不散反濃,“那你還不快點想辦法,我女兒要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