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堵。於是起身,愛憐的將她放到軟榻上,拉攏了青色紗帳。
“連婆婆,照顧好鶯鶯。”
在門口,他對婆子交待道。
“是,將軍,奴婢定當盡心盡力。”連婆婆眼也不抬,應聲道。
上官鴻看她一眼,嘴唇蠕動了幾下,卻始終沒有說出來話,深呼吸一口氣,快步離去。
“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為大小姐備淨身的水!”
他一走,那看起來老實的連婆婆立即抬起頭來,冷厲的目光瞪著那目送著上官鴻離去的二婢,語氣是說不出的冷硬,駭了二婢一跳,趕忙是小跑著離開了。
“沒用的東西!”
連婆婆冷哼一聲,快步走進房內。
“少主,還好麼?”
她呼的,不是大小姐,是少主。
代表,她並不是上官府的人,是隻屬於上官鶯一人的人。
“你是何身份?”
上官鶯眯起眼眸,爹對她,太過恭敬。而方才進門時她分明看見二婢女就那麼站著,即使看見她也是恍若未見,更不曾發聲,卻在聽到外面有叩拜聲響起後,二婢彷彿才魂靈歸位,臉上才有了表情。
一切,太過匪夷所思。
連婆婆低下頭,斂起眼中的精光,“奴才是少主的人。”
她,口風緊若蚌殼。
“對我,也不能說?”
前世,她只是隱約記得府裡有這麼個婆子,卻是不知道她有這份本事。
眼眸,更眯緊了些。
上官府,所有人都不簡單,裡面到底還有多少潛波在暗湧?
“宮主令,有違者,死!”
連婆婆語氣無波無瀾,卻是堅定的堵死了所有退路。
“好,我便不多問了。”總有一日,她會知道的。
說話間,二婢已經令人抬了浴桶和水來,連婆婆掀起二婢笨手笨腳趕了她們出去,二婢這幾日被連婆婆斥責得夠嗆,能少與她在一起就不多待,拉起裙角,都是趕緊跑了。
“少主,奴才這就為你沐浴。”
連婆婆關緊了房門,從腰間的香囊取出一支黑色的瓶子,黑色的汁液從裡面流到浴桶,頓時清香瀰漫,上古鶯分明感覺到極力壓抑的疼痛,一瞬間似也輕了很多。
先前說不疼,不過是安撫爹的話,雙手連心,雙腿又何嘗不是?
自斷腿骨數次,金釵扎骨,縱使她忍痛力強,卻還是疼得死去活來的。
身上的冷汗沁溼衣衫,這不是撒謊,血染紅衣裳,也是真。
她,疼,只是,不說。
“少主,奴才為您療傷。”
連婆婆為上官鶯褪盡了衣裳,抱起光溜溜的她,她也相當合作的坐在浴桶裡,任由連婆婆把自己放入那黑濃的水裡,靜靜闔上眼眸。
一雙掌心,貼住她的後背,一股似寒非寒,似熱非熱的氣流順著連婆婆的手傳入她的體內,她分明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被調動,兩股在她看來已經融合的真氣再一次相撞、相融。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當上官鶯迷糊中被連婆婆抱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連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少主,對自己殘忍的人,對他人才能更狠,逍……有人。”
最後的話,她沒有聽明白,就睡著了。
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