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絕望化為濃濃的怨憤,她如負傷的小獸嘶吼出聲,“我是帶著目的來到將府又怎樣?可是我沒錯,錯的是你們,你們殺了我哥哥害了我們一家,我要你們血債血償,有什麼錯?”
“你說的哥哥,是秦路,是吧!”上官鶯淡然一笑,在逼問李晃兒的時候,他招出的最重要的一個線索就是——杏兒是她曾用來陷害秦氏,卻成為一步廢棋的男人的妹妹。這讓她心底一直埋著的疑惑徹底得到解開,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受辱的女子能那麼仔細的哭訴出自己被汙的事實,且還將他人的事也說得那般清楚。原來真相只有一個,她是受秦氏那兄長的挑唆到將府復仇的。
“是!”杏兒一雙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會死的真相?”上官鶯故意問道。
“是三姨娘殺了他,是那賤人!”杏兒眼中陡然升起仇恨的火焰,手指向上官鶯,“而你,你卻還想包容她,你也該死!”
“在說別人該死之前,你怎麼就不問問你那兄長,他到底犯下了什麼樣的錯,才讓人想置他於死地而後快?”上官鶯冷冷一笑,迎著杏兒因過度驚愕而瞪大的眸子,一字一頓的道,“他收受秦氏錢財,在將府作亂不說,還藉著三姨娘的手要置我於死地。我要是喝藥真的配了三姨娘從他拿的蜜餞,現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不可能!”杏兒大聲尖叫,恨不得把頭搖掉,“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不是!”
“他是!”上官鶯冷冷戳破她的美夢,手強迫性的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他,“他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在你面前裝出一副好哥哥的樣子,背地裡為秦氏乾的壞事多到雙手都數不清!你是受到秦氏那兄長挑唆進來的,那你真相信是三姨娘和我們合起夥來害死你哥哥的嗎?你真的相信是秦氏哥哥有那麼好心憐憫你,為你爹付那藥錢,還接濟你家米糧嗎?別傻了,世上根本沒有白吃的午餐!”
杏兒傻愣愣的看著上官鶯,有限的腦子已經理不出這一個個被她曾想過,卻最終忽略掉的疑問。
“你想不明白,那我告訴你。”上官鶯冷冽的眸子盯著她,“因為我設計害死了秦氏,她的兄長想你為秦氏報仇,才去找你這麼個傻丫頭,編謊話騙你讓你潛伏在這裡,想置我們於死地。只是他猜錯了,殺你的哥哥根本不是三姨娘而是我,我本來只想讓他反咬秦氏一口,誰想到他竟那麼倒黴得了破傷風死了。”
“竟然是你!”杏兒愴然笑出聲來,“我從把那些話告訴你後就知道你不像傳言的那麼簡單,卻沒想到你這般狠辣。我想害你未得手是我倒黴,可是我要告訴你,你害了那麼多人,你會遭報應的。”
“等你活下來,再跟我討論什麼叫做報應。”上官鶯涼涼一笑,手一鬆,那杏兒身子一個不穩,差點跌倒了去。
杏兒雙眸一瞠,一抹兇光於眼中亮起,“要死,一起死!”
她是大小姐,殺了她,不虧!
袖中匕首出,猛地刺向上官鶯的胸膛。
上官鶯卻不躲,只是有些憐憫的看著她。
杏兒手上的匕首都還沒碰到上官鶯的襟口,背後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杏兒疼得‘哇’的一聲叫,手上的匕首哐啷一聲砸在地上。
“小小奴才也敢向大小姐動手?!”
巧兒一腳踏碎杏兒的右肩胛骨,可饒是這樣她左手上端著的酸梅湯也不曾灑出一點一滴,功夫之強,不容小覷。
上官鶯微眯了眯眸子,“廢掉四肢,就讓她看著這裡,看我是怎麼處置那些婆子丫鬟的。”
“上官鶯,這毒婦,我做鬼都不放過……”最後一個‘你’字杏兒還沒喊完,只聽得一聲喀嚓聲,她下巴被生生卸下。
是巧兒,只是須臾之間,她不但把酸梅湯遞給了上官鶯,還有時間蹲下來單手卸掉了杏兒的下巴。
杏兒瞪大的眸子充滿哀求,望著冷漠的巧兒,期待她能看在同是丫鬟的份上放過她。
可是巧兒卻當做沒看見一般,手起手落,骨節碎裂聲,��恕�
就在巧兒把四肢殘廢的杏兒拖到椅子上坐下時,那出去找杖的連婆婆也回來了,杏兒瞪大了一雙含淚的眸子望著那被踹倒的人,看著那杖起杖落,聽著那骨頭斷裂的悶聲,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剜了自己的眼睛,省的受這般殘酷的折磨。
這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死掉。
小半刻鐘後,被行刑的人都已經是沒了呼吸,連婆婆取出攜帶的化屍水,將死人的身上倒一滴,白色的煙霧起,再散開時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