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誇道。
“哇,賤人熊那真是太厲害了!”上官鶯高興地一拍手,迫不及待的說,“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兒出門帶的銀子都花光了本想親自去府裡取銀子,可又怕摳門的爹爹責罵,但是總不可能不結賬,我本早點回去向爹請罪將侍衛贖回去,現在聽賤人熊你這麼一說,我真真感激不盡哪!”
吳建仁手一抖,扇子都差點掉了。
“是不是覺得我太小題大作了?”上官鶯故作吃驚的問道,眨眨眼,羨慕道,“丞相府果真是家大業大拿出點銀子一點都不手軟,要是我們府邸的話,多拿出一錢銀子我爹都會罵我,真真人不能與人比啊!”
吳建仁都快哭了,可死要面子的他還真拉不下臉說沒銀子要跑路,只得扯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容道,“呵,小意思,不就是銀子麼。”
“對我來說就是大難題了。”上官鶯一聲嘆息,喚來小二,“再上七十罈子女兒紅來!丞相的公子結賬,人家大方著吶,必須多配點點心來!”
“好嘞。”小二歡歡喜喜地下去了。
“有好酒好菜,不如就聊聊這戲。”吳建仁吃了這麼大虧,非要找回場子不可。
“好啊好啊。”卻不料,正中上官鶯下懷。
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聊到最後,那吳建仁道,“這大將軍的女兒也未免太不知廉恥了,拆散人家良配不說還害人性命,這等無貌無才只知欺男霸女的女子定不得好死!”
“兄臺這話可就錯了!”上官鶯抓起酒罈子大喝一口,把罈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豪氣道,“自古排序士農工商,大將軍的女兒嫁給區區一屆商人之子還是屈就,人家都沒嫌委屈,那個什麼富商公子有什麼好嫌棄的?再說那男人,既然知道已經不能和那女子在一起就該死心了,那女的也不是東西明明知道人家是有婦之夫了還跟人往來,簡直就是不知羞恥死了活該!”
“上官小姐這話可就不對了。”吳建仁辯道,“畢竟是那女子認識那男子在先,是這大將軍的女兒橫插一手,硬生生攪了人姻緣罪大惡極才是。”
“賤人熊,你說這話真會讓我覺得你是布衣!”上官鶯斜睨著他,“不說別人,就說一般權貴門庭裡那些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給七老八十的人當妾的,又有幾個是真心願意的?再說了,我們生於權貴門庭,生死嫁娶本就輪不到我們自己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者帝王恩賜,是生是死,是福是禍,只要邁出一步就得受著,不然就是不忠不孝!”
這話一出,吳建仁哪裡還有反駁的餘地?只得乾笑兩聲,“上官小姐好口才啊!”
“別,我這也是實話。”上官鶯伏在酒桌上,咕噥道,“說到底我還羨慕兄臺生得一表人才,我……”摸摸自己滿是疤痕的臉,她長嘆一聲,再灌一口酒。
“哎,你別喝多了喂。”吳建仁去奪她手上的酒罈子,她說什麼都不肯撒手,爭奪中酒水灑落弄溼了他的衣裳。
“哎呀。”上官鶯故意一聲驚叫,順勢將酒罈子重重砸在了他的腳上,吳建仁疼得齜牙咧嘴的,有破碎的渣滓直刺穿了他的腳後背。
‘闖了禍的上官鶯’驚叫出聲,“哎呀,連婆婆,趕緊去找金創藥賤人熊受傷了。”
吳建仁愛面子,剛想拒絕,腳背上又是一痛,一張臉煞白,他身邊的幾個跟班都嚇傻了,這會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賤人熊,實在對不起,這樣,你要是沒馬車的話就坐我的馬車回去吧!”上官鶯作出一副歉疚的模樣,眼巴巴的望著他。
吳建仁心道一聲倒黴,在時局不穩的現在,就是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和她真正扯上什麼關係,趕緊婉拒道,“我自己的馬車在外邊等著,遲點阿仁叫他們上來就是,就不勞煩上官小姐了。”
“那改日我再登門拜訪,謝今日之罪。”上官鶯一臉的過意不去。
吳建仁心裡叫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連忙拱手道,“上官小姐客氣了,你爹和我爹是同在朝廷為官,是同僚;你我二人又投緣,這點小事何須掛心?”
說完故意作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莫非是上官小姐看不起區區在下,才這般矯情?”
“那,我也就不矯情了。”上官鶯呵呵一笑,吳建仁疼得要命當著她的面卻不敢呻吟出聲只能強撐著,喚來阿仁去叫車伕來,幾個侍衛隨後上來將他抬下樓。上官鶯‘戀戀不捨’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明眸裡分明寫著‘憐憫’。
“真是個倒黴的傢伙!”
低低嘆息一聲,上官鶯揚唇燦爛一笑,伸手喚小二,小二很快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