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有些掛不出,但是畢竟是後宮之中坐於首位的那個女人,不過片刻功夫便有換上了慈眉善目的偽裝:“嬤嬤說的是哪裡話,知印那丫頭怎麼說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本宮心疼她自然也是應當的,再說說那阡陌丫頭,生的是機靈討巧,自幼就懂她母妃去得早,本宮代為教養一直將她當做親生女兒,擔心她多一些又有何錯呢?”
“哈哈哈……”聽到宋青眉的話,李嬤嬤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當著她的面兒就大聲笑了出來:“皇后娘娘,您這麼裝著不累嗎?從前,在她面前裝,在皇上面前裝,在宮裡,在嬪妃們面前裝,在宮女太監面前裝,甚至在天下人的面前都要裝著,現在,您老人家居然裝到老奴的面前來了,您說,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加好笑的事情嗎?娘娘,您不是這樣的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棄如敝履的您,又怎麼會對著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丫頭上心呢?恐怕她一旦沒有利用價值,您就是連看也不看你一眼,您說老奴說的對吧!”
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太瞭解了,表面上看著斯文嬴弱可是做起事來心狠的連她都自愧不如,她至少在曾經後悔過,而她呢,她那麼疼她,她卻硬生生把人給活活給逼死,這樣的女人若是不遭天譴真是可惜。
宋青眉心中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巴巴兒的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緊了緊手心,順了順氣醞釀幾分,復又笑道:“嬤嬤這又是何必呢?咱們都在同一天船上坐了這麼久,這些年本宮也沒有虧待過了,咱們都精心經營了這麼多年,怎麼能在這緊要關頭就因為內訌而分開了呢?”
說著話,看著李嬤嬤那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眨也不眨眼的盯著她,她也不去計較,猶自拿起瓷壺替李嬤嬤斟滿了茶杯。
“聽說知印突然染上怪病,一覺醒來之後發現怎麼也開不了口,喉嚨也疼得緊緊,不知現在如何了?”
李嬤嬤眉頭一擰,對皇后知道這件事情明顯的有著不屑:“有勞娘娘記掛了,知印不過是感染風寒過幾日恐怕句話,無礙。”
宋青眉笑笑,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擱在手心把玩著:“嬤嬤,若是真的是風寒知印又怎麼會四五日都無法開口說話呢,有些時候還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這裡面有解藥,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夠讓知印好起來,但是,有總比沒有來的要強些。”
李嬤嬤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也不推辭拿過瓷瓶將它收入懷中:“看來娘娘此番前來定是下足了功夫,不知道娘娘這回打算讓老奴做些什麼?”
“呵呵。”宋青眉輕笑幾聲,低頭理了理衣袖。“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本宮突然俊王爺這新媳婦看著著實有些不順眼,所以打算請嬤嬤你替本宮好生管教一翻,畢竟嬤嬤你也是將俊王爺一手帶大的人,定然不希望俊王爺受到某些人的蠱惑才是。”
李嬤嬤嘲弄的搖搖頭,譏諷道:“娘娘您可真是賢惠,真是上原之福,君家之幸啊!能有您這樣的賢后在,上原想不亡國都難吶!”
這個女人的狠戾她在很久之前便見識到了,只是隨著時間的變動,她所變得只是她的野心,且是越來越大的野心。
“嬤嬤,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後宮女人不得參政,本宮還是明白的,你說本宮禍國,三十年前都不曾誤了國,三十年後本宮還真是本那個本事。不過,褚卿要是覺得知印用不上那藥,還本宮便是,又何須多費口舌。”
李嬤嬤冷眼看了一眼宋青眉,然後起身。“娘娘多慮了,這麼多年,娘娘吩咐的事兒,老奴那件事沒做成功,只不過俊王妃不是簡單的主兒,極難伺候,恐怕會耗費些時日,老奴出來有些時辰了,該回了……娘娘,您本來就不是那和善之人,何必要整天帶著個面具呢?這樣的你……活該永遠贏不了她!呵呵!”
“你……”宋青眉的手心倏地收緊,指甲掐進手心,被人死死地掐出了喉嚨。
“娘娘,您可別動怒,動不得的!別忘了,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死……也得一起死!呵呵……娘娘老奴還有事先行一步,娘娘也早些回去,出來久了會別人發現的,最後奉勸娘娘一句,別以為老奴是用過了就能滅口的,相信老奴,只要老奴出一點點意外,那麼,當年的那些醜事一夜之間保證傳遍大街小巷!”
最後一個字落下身影已然消失在門口,只是那帶了幾分猖獗的輕笑聲依舊迴盪在空氣中,刺得人耳疼。
“啪!”
忍了許久,宋青眉終是沒有忍住,衣袖一揮茶碗墜地碎了一片。
……
“乾孃。”
沈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