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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若水整個人還呆愣在桌子上,手還保持著剛剛扔出鞋子的動作,知道君縱天出聲才算是驚醒了過來,腳一軟,險些直接從桌上跌落下來。
“皇上!臣妾知罪,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她明明是想幫著靠近皇后的那隻蟑螂打落,可是為什麼會砸中別人呢?偏偏這個‘別人’好死不死的竟然是掌握著天下生殺大權的皇帝!有那麼一刻,她似乎已經能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冷眼掃過眾人一眼,君縱天用力將手中的繡鞋擲在地上:“奉林,這屋中所有的下人,下月開始,一年之內月俸減半!”
“是,是。”奉林顫抖著身子,偷偷的瞄了一眼君縱天有些紅腫的半邊臉,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皇上,臣妾錯了,請皇上看在父親多年盡忠的份上繞過若水這一次,皇上!”
刑若水這句話才一落,奉林便在心裡為她判了死刑,原本她或許還有些救,可是當著一句話一說出來之後,她便決定了自己的命運,誰都知道皇上最討厭的便是後宮同朝臣走到的過於親近,這下倒好,這人自己倒是撞在槍口上了。
果然,君縱天嘴角抽了抽,雙眼危險的眯起來:“是嗎?朕怎麼忘了愛妃的父親是如何的忠心了呢?愛妃這一提醒,朕倒是記起來了!來人!將這個賤人發落軍中,充當——軍妓!”
軍妓!
只一瞬間,朝露宮中所有的人便都愣住了,這樣的處置對於後宮中的女人來說還不如死了來的乾淨,就是平日裡心狠如應蝶,在這一刻也心悸。
“皇上……”
原本一腔怒火的宋青眉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忍不住上前,欲幫刑若水求情,卻被君縱天冷眼止住。
“即時起,若是有人再幫著,求情便陪著若貴人一起發落軍中!皇后,今日的事情,該如何收場,你自己看著辦!哼!”
君縱天一甩衣袖,轉身便要離去,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前朝的臣子被人剃了鬍子削了眉毛,後宮妃嬪卻被人用鼠類嚇得雞飛狗跳,好好的東宮皇后寢殿,居然被鬧成如市井鬧市,這讓他如何的不惱,如何的不氣?
“皇上!若水知道錯了,皇上,求求皇上饒過若水,若水真的知道錯了!”
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刑若水,這一刻終於找回了心神,見君縱天要離去顧不得別的什麼立馬撲上去保住君縱天的腿乞求著,淚水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早已沒了平日裡的嬌縱貴氣,有的只是令人心顫的恐懼。
君縱天冷眼睨視了腳邊的女人一眼,眉間溝壑愈發的明顯。“朕的話也沒人聽了嗎?來人!把這個女人拖下去!”
說完用力抽出自己的腿頭也不回的離去。
“是!”奉林無奈應下,揮了揮手身後的侍衛跟了上來,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無奈嘆息一聲:“娘娘,走吧!”
言罷,身後的人不由分說的將軟癱的女人拖了起來。
都說帝王心最是無情,在這一刻朝露宮的女人算是清楚的見識到了,曾經伺候過自己的女人,無用之後竟然落得個軍妓的下場!後宮的女人朝夕禍福說到底也不過在那個男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之間,也在這一刻,她們才算真正明白後宮女人的悲哀……
……
皇宮冷宮的偏殿角落,一襲白色錦衣的北冥笑眉開眼笑的收起玉笛,心情好的能夠唱小曲兒。
“嘖嘖嘖,大哥這隔空傳音的功夫而是愈發的精進了!”洛千月斜倚在樹丫上,身上還是千年不變的紅衣手上還捻著一朵開的紅豔豔的騷包梅花。“只不過,別用在畜生身上就更好了。”
北冥笑翻了個白眼足尖輕點地,縱身到洛千月身旁:“二弟此言差矣,今日若是不用在畜生身上,哪來那麼多的好戲看,要不然下次對攬仙閣用用?”
“呵呵,大哥,與畜生交流感情偶爾一次就好,多交流,我怕大哥你也變成畜生。”
“哼!”北冥笑仰在樹上。“人不畜生枉少年!二弟可別說你對著攬仙閣那堆小美人兒沒畜生過。”
“去,本閣主自己養的花兒自己欣賞欣賞怎麼了?倒是大哥,這麼多年你身邊可沒有半朵花兒出現,你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說著話,那別有深意的目光便落到某處。
“你知道什麼啊?本莊主這是為了尋找到那朵最美的花兒!這叫不濫情!二弟啊,你可得當心些,若是哪天碰上自己心愛的人兒,就攬仙閣那堆姑娘來說,你可就慘了!”
洛千月不置可否,一向只有女人伺候討好他,想要他去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