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看便知定然是昨夜冒著雨趕路的。
為首的那人一身黑色斗篷,冷冽的雙眸緊緊盯著前方,手中的長鞭落在馬兒身上驅使著它不斷向前。
“籲!”
突然,為首的那人勒住韁繩,周身泛起一股肅殺之氣,而他身後的幾人見狀也都勒住馬皆警惕的注視著四周,他們皆是萬里挑一的好手,自然能夠察覺此時的不同尋常。
果然,不多時候迎面的薄霧之中傳來清晰的馬蹄聲,馬上的人似乎也瞧見了他們,之間他迅速勒住韁繩,一個利落的翻身便下了馬,也顧不得自己衣裳的泥濘,便匆匆上前對著那為首之人問安:“大人!”
齊堯銳利的目光落到來人身上,心中隱隱猜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何事?你們是已經趕往洛城了嗎?為何洛城還會失手?!”
別人不清楚洛城之行有多麼重要,他可是清楚得很,如今洛城失守,也就意味著更加難上了一重,他不敢想想,若是那東西落到了別人手中,又該惹出怎樣的麻煩。
“大人恕罪!”男人叩首匆匆將事實道出來。“末將得大人令後便率領騎兵一路朝著洛城進發,卻不想在黎州城外遇上敵軍,那些人為數不多,卻武功極高極為難纏,他們撐著我們紮營停駐之時,餵馬吃了瀉藥,導致軍中馬匹短缺,末將命人去黎州城中尋人支援,前前後後耽誤一日之久,等到末將感知洛城之時,洛城……已破,而,開關放敵軍入城的林樊也不知所蹤!”
聞言,齊堯眼眸一寒,跪在地上的那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一腳踹出三米之外,嘴角瞬間流出猩紅的液體。
“既然如此,養你何用?!”
“大人,饒命!末將還有一事稟告!”男人捂住胸口,艱難的從懷中掏出一份沾了血的信封,遞到齊堯手中:“大人,昨夜有人潛入軍中……留下了這封信。”
齊堯接過信,目光落到信封之上,那‘上原皇帝親啟’之上,心中忍不住一驚,他們出行之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可是這封信明顯是來至於青茩東雲,他們還未到洛城,對方便知道他們的行蹤,豈不是說……
想到此處,他不敢在耽誤,立馬轉身朝著馬車走去。
“皇上。”
“咳咳咳。”一陣輕咳聲後,簾子被挑開,君縱天有些疲倦的面容出現在眼前。“出了何事?”
他從臨汾出來,前兩日染上風寒,這一路上不停的奔波,還越發的嚴重起來。
“皇上,敵軍送來一份信,說是要皇上親啟。”
君縱天眼眸一眯,顯然齊堯想到他同樣想到了。
“拿來!”
“是!”齊堯雙手呈了上去,可是又突然收了回來,有幾分擔憂的道:“皇上,當心有詐!”
君縱天不以為然,照樣將信拿了過去。
“他們既然知道朕在此處,若是真心想要殺了朕還不容易,何必……”
目光落在寥寥數語的信上,君縱天后面的話哽在喉嚨,原本就緊蹙的眉頭瞬間打了個死結,就連喉間都湧起了一陣腥甜。
顫抖著雙手將信紙收了,口中吐出倆個字:“回宮!”
“回宮?!”齊堯一愣:“可是皇上……”
“朕說,回宮!”
君縱天有重複了一遍,天子之威顯無疑。
“是!”
齊堯雖然不解,卻也不再堅持,迅速回到馬上掉馬回頭,一聲令下,一行人又匆匆消失在薄霧之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君無痕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也不見轉醒,但是吃過慕思樵給的解藥之後面色已經好上不少,不再似之前那般蒼白,睡夢之中也安穩了許多,從慕思樵那兒得知君無痕暈倒的原因之後,鳳非鸞愈加的謹慎,君無痕在昏迷中她不放心別人照顧,便自己守在床邊一步除了上茅廁她一步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床榻,就怕除了絲毫的差錯。蝤鴵裻曉
喜兒從門外進來就看到鳳非鸞倚在床頭睡著的模樣,因為早上太冷的原因,她無意識的搓著自己的雙臂,喜兒不禁鼻子一酸,這樣的鳳非鸞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見到過,一直以來,她在她眼中都是一個頑劣不堪的孩子,可是這會兒她突然發現她長大了,知道替別人著想了,也知道心疼別人了。
眨眨有些泛酸的眼睛,喜兒放輕了腳步快步走到鳳非鸞身後拿過屏風上的披風輕輕替她蓋上,誰知道才一碰她,她立馬就坐直了身子。
“王爺夫君!”
鳳非鸞一睜開眼本能的朝著床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