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某女掐著嗓子嗲嗲的呼喚著,心裡窩下的火足可以燎原。
“王爺夫君,人家真的腿痠了,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讓人家在外邊等著?”
……
“王爺夫君~”
……
……
“喜兒姐姐,你說咱們王爺現在會開門嗎?”某個角落裡,詩琴一個哆嗦,全身直冒冷汗。
“我哪兒知道啊!”喜兒眯著雙眼直勾勾的從門縫裡瞅出去,突然後過頭無比認真的盯著詩琴,搓了搓手臂:“不過有一點我知道。”
“什麼?”詩琴眨眨眼睛,求知yu望甚重。
喜兒吸了口氣再慢慢的撥出來:“王爺要是再不開門,咱們的耳朵會被王妃的聲音給刺激聾掉。”
“……”
“哎,咱們還是繼續看吧!”
……
……
鳳非鸞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眼中的火光恨不得穿透那扇門直接燒死裡面不知道好歹的某個人。
丫的!狠話也放過了,撒嬌也撒過了,她家大叔居然還能夠穩得住,這可真真兒的讓她‘另眼相看’了,虧她還以為這麼多年的消沉已經把他那份原本就少得可憐的性子給磨沒了,真沒想到,今天她還能有幸見識到了!
低頭看看碗裡已經快要結成團的麵條,某人有些洩氣,就連眼中的火氣也沒眼前就要冷掉的面給澆的丁點不剩。
雖然她家大叔使性子讓她有些想揍人,可是一想到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過早飯,而她早已經大魚大肉過了她就止不住難受,其實吧,說到底,這事兒她也有錯,她家大叔本來心思就來的比別人敏感,雖然說他平日裡看起來一副文藝小憂鬱的模樣,實際上佔有慾極強。他心底裡接受了她,就希望她時時刻刻呆在他旁邊,而昨日洛千月的事兒她沒給他一個解釋,今日出門的時候還那麼兇巴巴的跟他鬧騰,估摸著他又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自己心中的憤懣才開始使性子。
“哎!”
就那麼想著,鳳非鸞心中竟然有些悶悶的,難受得緊,忍不住就嘆了口氣,眼睛一酸,抬手復又開始敲門。
“王爺夫君,你開開門好不好?鸞兒知道錯了,鸞兒以後再也不兇你了,你讓鸞兒去哪兒鸞兒就去哪兒,你不讓鸞兒去,鸞兒就哪兒也不去,你開門好不好,秦叔說你連早飯都沒有吃,你身子會受不住的,鸞兒給你做了麵條,你嚐嚐看好不好吃嘛……而且……而且鸞兒剛剛,都燙到了手好疼的……”
某女用力吸了吸鼻子,豎起耳朵聽著門內的動靜。
果然!隱隱的傳來木輪滾過地面的聲音,某人不禁喜上眉梢,開始再接再厲:“王爺夫君,難道你都不疼鸞兒了嗎?鸞兒受了傷你都不見鸞兒,鸞兒做的麵條你也不吃……嗚嗚……鸞兒……鸞兒會難受的……”
屋子裡的動靜愈發的明顯,某女嘴角一抽,用力擠了兩滴眼淚出來:“嗚嗚嗚……王爺夫君,這外邊涼颼颼的,鸞兒覺得好……好……好冷……阿嚏……”
不知道是真冷還是假冷,反正鳳非鸞的‘冷’字才一落,一個響亮的噴嚏就傳了出來。
“阿嚏……”又是接著一個噴嚏,某女的眼淚都給憋了出來。
“孃的!該不會真的冷到了吧?”某女揉揉鼻頭低聲抱怨了句,抬手繼續之前的工作:“王……”
“吱呀——”
高舉的手僵在半空中,鳳非鸞愣愣的看著眼前寒著一張臉的某人,雙眼冒著星光——
“王爺夫君!”
君無痕一張臉板的緊緊地,側過腦袋將手中的披風遞到鳳非鸞面前:“冷就自己穿上。”
“嘻嘻,王爺夫君!披風這麼薄都起不了作用的,你還是……讓人家進去吧!要不然真的……真……阿嚏……”又是一個‘及時’的噴嚏,某人笑的見牙不見眼,丫的早知道這一招有效她還嚎什麼嚎,直接衝著他‘真情流露’就好了!
君無痕沒說話,在門口僵了半響,最後還是將手上的披風收回懷裡推動著木椅朝一邊讓了讓。
一見目的得逞,某人噴嚏也不打了,身子也不嬌弱了,一個閃身端著糊了的面閃進屋子將面擱在桌上之後連忙轉過身利落的關上房門,順便落上了鎖。
“王爺夫君!嘻嘻……”
某人交疊著雙手想要湊上去推木椅,不料君無痕好似早有察覺似的,快她一步轉動輪子,木椅的扶手便從她的指尖劃過。
暗暗咬了咬牙,在心中罵了一句‘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