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無法抵禦的魅惑力……
躲在浴室門口的屏風後偷看的姜雋雅,眼珠子瞪得老大,捂緊了嘴不想讓自己叫出聲來。從浴室裡飄出的分明是一股股熱氣,怎麼有冷汗一直順著鬢角線滾落呢……渾身一陣發寒。
眼前的畫面實在活色生香,心微微顫抖,深感偷窺行為極不道德的思想折磨了她許久,眼下她可捨不得拔開貪婪的目光。
屏風後鬼鬼祟祟的人影扭來擺去,好像害怕被裡面的人發現,不斷調整著姿勢。
莫伯言莞爾一笑——早就察覺到她的存在了。
其實即使沒有浴室天花板上鑲的明珠照射,僅憑內力,方圓百米內一隻兔子的吐息,都能像在耳側邊一樣清晰。
下意識地搔搔胸口,總覺得有羽毛漏進了衣領,撓得身上發癢。她不明白這難受源自哪裡,只想馬上三下五除二地褪下衣衫抖一番,找出那堆該死的羽毛。
眉眼間一絲淡如清水般的笑意,猶如夜空中流星一剎的光華,暖入人心。伸手夠到軟榻上搭著的素青色睡袍——今晚反常地選了這抹淡色,莫伯言有所顧忌,她從前最厭惡他所偏愛的金色,與她重逢的第一個美好夜晚,可千萬別因為這種小事整出什麼差錯來。
晚膳時她唇邊的荷粉香還在胸腔中徘徊遊蕩,撐得他心裡鼓鼓滿滿。轉念心生一計,莫伯言嘴角飄過邪惡的一笑,手指輕彈,一粒黑珍珠袖釦驀地飛濺出去,直線錐向門口四折的屏風。
錦帛被飛旋而來的袖釦齜裂了一個小孔,緊接著浴室裡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轟隆”一聲巨響,屏風整個被推倒在地,姜雋雅神色慌亂狼狽。明明剛才看得正出神,不自覺身子越貼越近了,可這麼大的屏風怎會說倒就倒?!
手掌摔得好痛,她訕訕地想從地上爬起來——必須在兄長大叔氣呼呼地過來捉她之前趕快逃走。
“本王沐浴好看麼?”威嚴的聲音來自頭頂上方,她不敢抬頭,一股騰騰的熱氣撲面而來,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微紅的男人腳掌,上面密佈水珠。
“好……好看……啊不不,沒有,人傢什麼都沒看到!”姜雋雅開始手腳並用,向門的方向開始迅速爬行。
“既然進來了,乾脆一起洗洗吧!”莫伯言毫不費力地拎起這隻瘦弱又狡猾的偷窺兔子,三兩下將她捲進懷裡,轉身投入水中。
“哇!!兄長大叔……咕嚕嚕……”話音在被按進水裡的那一刻消逝無蹤,下一秒又彷彿起死回生的麻雀“啾啾”地在耳邊接續聒噪——“人家知錯啦!知錯啦!人家以後再也不敢了!”
莫伯言才不會吃她這一套,很熟練地解開她鬆鬆地罩在身上的外衫,掙扎之下姜雋雅的後背已經被他抵到池沿上。
一雙血紅的眼眸,強不可抗的力量……這一切好似又在夢裡發生過一般!但這種危急時刻,她的腦中已然亂成一團,別說思考……她現在只會機械地重複“人家知道錯了”這句傻到不能再傻的懺悔。
她不知道兄長大叔正在做什麼,接下來又想要做什麼,她也不知道雙頰究竟是被周圍的熱空氣燻得發燙,還是身體裡蘊含的害羞因子一股腦地滲了出來使她臉部表皮溫度驟然上升……
莫伯言連她的道歉和懺悔都不想再聽到,一口就吞下了她動得不停的小嘴。
雋雅掙扎了半天見沒有任何成效,只好耷拉著眼皮乖乖地接受兄長大叔的懲罰。
偷看大叔洗澡的確是她的不對——早知道好好地滾進被窩裡不就好了嘛,到底剛剛是為啥被鬼迷了心竅突發奇想地想跑來偷窺呢?
不過,她心裡也有委屈的,全怪兄長大叔一直躲在浴室裡,都不來哄自己睡覺!
“嗚嗚嗚嗚……”姜雋雅從鼻子裡發出模糊的哼哼聲,卻擠不出一滴眼淚,也無法博取莫伯言的同情。
姜雋雅覺得她的末日可能就要來臨了,該怎麼辦?大叔一副恨不得立刻吞掉自己的樣子……
難怪他晚膳時都沒怎麼用餐,只吻了她的嘴,看來是想先嚐嘗她的味道,此時把她丟進浴池裡洗刷乾淨,然後趁其不備一棍子敲昏過去——剝皮剔骨……
她不敢再往下揣測,眼淚像泉水般湧出來。
“我的……雅兒……”他終於停止親吻,雙手環過她如綢緞般光滑的肩頭,厚實的胸肌迎上她胸前怒放的罌粟花,音色幾乎有些破碎。
“嗚嗚嗚嗚……”姜雋雅不同於以往撒嬌的哭泣聲,好似帶著幾分絕望的懇求,“兄長……大……叔,人家很,很瘦小,皮又厚,肉還是臭的……求求你,求你不要吃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