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家人此類的話。
垂柳道:“夢遙姐姐,你來了可真好!你不知道!小姐這個人怪得很。常跑在外頭,不著家,以後你可就能陪著我做伴兒了!”
薛嬸卻推開垂柳道:“快別聽垂柳胡說!我們姑娘是天下最好的姑娘!孩子,不打緊,你住久了就知道了,別處可比不上這兒呢!”
縱橫讓薛嬸和垂柳張羅著夢遙的住處,自己卻踱步走了出來。
是誰呢?誰把夢遙救下,送到了我這裡的?
沒來由的,她心裡流過一絲疼痛,一閃即逝,讓她自己都莫名了。
她慢慢的走到院子裡,一抬頭,看見李守規一個人在院子裡的槐樹下坐著,正專心致志的用刻刀雕著什麼,臉上還是木木的,看不出表情,可是眼睛裡卻亮亮的,不像平常,倒像是有些欣喜在其中。
雖然常見他在雕木頭,卻一直沒看到任何的成品。到底他日復一日,沒日沒夜的都雕了些什麼呢?
看來自己跟著李守規,還真是溝通不足。
縱橫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伸長脖子看了看。只見李守規手裡的刻刀動起來飛快,沒有一絲遲疑,而下刀卻恰到好處,線條流暢,深淺得宜。他手中的木頭,正飛速的變成一個女子的模樣,衣裳、動作、頭髮……細微處都極精細,只是面目卻仍是光溜溜的一片,什麼都沒有。直到別處都已雕好,他才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刀鋒慢慢向木偶面部伸去了……
縱橫正看,李守規卻突然手裡卻一停,轉頭過來看見了她,不大的雙眼微眯,竟讓縱橫感到一股明顯的殺氣。
她笑笑,走過去,在李守規對面坐下,見他放下手裡的木偶和刀,看著自己,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守規明顯眼神一閃,道:“李守規。”
縱橫道:“我既然已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