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妃相聚。近來,相爺時常想起王妃,故命小人特前來相邀。”一個打扮還算得體的洛懷佑的屬下一見封天漠和洛銘悠進來,便行禮道。
這人洛銘悠認得,這是洛懷佑身邊一個還算得寵的小廝,經常跟著洛懷佑進進出出,深得洛懷佑的信任。
“既是父親他想我了,為何不親自來見我,而是派人來請我呢?”洛銘悠拉著封天漠在上位上坐下,態度懶散地道,剛進來時候臉上那種不滿的哀怨的神情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相爺的意思是希望王妃能夠回相府小住幾日,相爺本想親自前來的,奈何公事纏身,一時走不開,這才命小人過來。”那人沒想到王妃竟會在這種事情上刁難。
輪身份,王妃的身份的確是在丞相之上,但是實際上,大家心裡都明白,安逸王爺空有一個王爺頭銜,那這個安逸王妃,也不過就是個擺設。
這年頭,男人拼出生,這女人,拼的就是自己找的男人了。
而洛懷佑,手握大權,在群臣中有不小的影響力,是人人巴結的物件,門檻都快要被來往的人給踩平了,不似安逸王府,冷冷清清,終年也不見一個訪客。
所以相爺邀請安逸王妃過府,換別人,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說起來,本王妃出嫁也有兩載有餘了,父親大人為何到現在才想起我來?”洛銘悠狀似疑惑道。
這人一時答不上話來,這事情明擺著是相爺根本就不重視洛銘悠,而且已經不能用不重視來形容了。
但是既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硬是被抬上來講,卻也不好回答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安逸王妃會這般刻意刁難,說白了,那便是不識趣。
“王妃恕罪,小人不過是一介奴才,相爺的心思小人不敢揣測,但是小人相信相爺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才沒能及時來探望王妃。”
“哦——”洛銘悠長長的“哦”了一聲,似是恍然大悟,“既然是這樣,你回去稟告父親,就說女兒也十分思念他,明日便過府與他老人家一聚,望他老人家屆時能夠努力騰出些時間來陪陪我這個女兒。”
既然洛懷佑想要扮“慈父”,她倒不介意奉陪著演好一個“孝女”。
“是。小人謹遵王妃旨意。”這人發現這個洛銘悠一點都不像之前在相府所瞭解到的那麼懦弱無能,反而有些難以應付,要不是這個王妃之前在相府藏得太深,便是府中的說法有誤。
“行了,退下吧。”洛銘悠表現出有點不耐煩了。
“是,小人告退。”來人恭敬地從花廳退了出去。
“王妃,你明天真打回相府去小住?”那人一走,白明便急忙開口了,他這可是代他們的王爺問的,這王爺好不容易才抱得美人歸,這王妃要是明兒個就去相府住了,那他們的王爺豈不是又要忍受相思之苦了?
再者,新婚燕爾,隨說王爺和王妃成親已經有兩年了,但嚴格來說,昨晚才算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雖然倉促了些。
有人正食髓知味,卻馬上就要分隔兩地,這無疑將是一種折磨啊。
“那畢竟是我的孃家不是嗎?再說了,我倒是挺想念我的那些個姐妹們的。”洛銘悠想著,新娘出嫁,本該第二日就要歸寧的,但是,她這個之前兩邊都不受待見的王妃,拜堂都剩下了,這歸寧自然是也泡湯了。
丞相洛懷佑共有五個女兒,大女兒洛銘箏,是他最早的一個姨娘二姨娘所生,早年便進了宮,被封為了箏美人,論相貌論才藝,在無數的後宮佳麗中並不突出,而且是洛懷佑的庶女。在宮中也一直默默無聞,今年已有二十歲;
二女兒洛銘燕,現在估計正在太子府裡被軟禁著,但她作為一個庶女,能夠嫁給當朝太子,這裡面她的京城第一美人之名為她加了不少分,再加上現在在相府當家的是她的母親三姨娘,所以她這個庶女倒是有了幾分嫡女的姿態;
三女兒便是洛銘悠,死去的相府夫人顧葉敏唯一的女兒;
另外洛懷有還有兩個女兒,分別是洛心玥和洛心玲,洛心玥也是二姨娘所出,和洛銘箏是一母同胞,而洛心玲則是五姨娘生的,是洛懷佑最小的女兒。這兩人都尚未出嫁。
記憶裡,她的這兩個妹妹和洛銘燕一樣,可都沒少“照顧”她呢!
值得一說的是,洛懷佑沒有兒子,無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具諷刺的事情,尤其是像洛懷佑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來說。
洛銘悠這廂話才剛說完,就感受到了從她的身側傳來的強大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