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發生在她和漠之間。
封天漠凝視了洛銘悠一眼,那一眼裡,沒有懷疑和猜測,只有擔憂。
洛銘悠笑了笑,讓封天漠放心。
封天漠一走,就見封譽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陛下,我是來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沒別人在,洛銘悠的樣子看起來就隨性多了。
“何事?”封譽嘴角上揚。
“我要帶天漠離開京城。”洛銘悠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為何?”封譽沒有驚訝,倒是有些疑惑。
“你只要幫我們遮好京城這一塊就行了。”
“你要朕做事總要給朕一個理由吧。”堂堂一個皇上,被一個小女子要求做事,真是千古奇聞吶。
“理由?我做的也是你希望完成的事。”洛銘悠淡淡地笑著,“陛下,不管你這些年做的事情出於如何的善意,你對漠構成的傷害是不可抹滅的。
年僅八歲,沒有了父母親在身邊,還要隨時面對那些幕後的黑手,你用這種殘忍的手法讓漠成長起來的,卻讓漠一度塵封了自己。
我和漠,會用我們自己的方法保護好我們自己,即使要與天下人為敵,我們也會好好地活下去。
你的事,經過這兩天的思量,我不打算再隱瞞漠,漠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無情,他比你想象中的強大,也比你想象中的要看重親情王妃不在家。”
洛銘悠的話讓封譽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反覆思量著洛銘悠所說。終於,封譽再度開口,“你要帶朕的漠兒去何處?”
“西陲。”那裡有她需要的東西。
“西陲邊境遠離京城,且不說西陲之地是有何潛藏危險,此去一路山高水遠,你一纖纖女子,能捱得住?路上有多少困難和危險,你可知道?”
“呵。”洛銘悠淡然一笑,她比誰都清楚,“這點陛下不必擔心。”
“也罷,如此,我下旨賜封西陲為漠兒封地便是。”
“陛下覺得您的那些個貴妃,皇子知道漠要離開京城,會做出些什麼事來呢?這一路山高皇帝遠的,這路上出現個什麼不測也只能算是天有不測風雲。”
封譽讚許地笑了,“藍兒沒有給漠兒選錯人。”對於洛銘悠的謀略,他表現出了欣賞與欣慰。
藍兒?千葉藍?洛銘悠和封天漠的婚事不是他這個皇帝臨時更改的嗎?在賜婚封天漠和洛銘燕的時候順便將她塞給了別人的嗎?
像是看出洛銘悠的疑惑,“你以為朕是改將洛銘燕賜婚於天啟,才將你隨手賜給了尚未婚配的漠兒嗎?”封譽含笑而視洛銘悠。
洛銘悠也不怯,望了回去。
“藍兒生前與你孃親交好,當年她二人便想為你二人訂下親事,不想卻雙雙離世。朕是有意想要完成她二人未能完成的心願。”
“你知道我孃親是怎麼死的嗎?”聽封譽提起自己的孃親,洛銘悠急忙問道。
封譽沉思了一會兒,“你孃親是藍兒生前的摯友,她無故死後,朕便派人去調查了,她的屍首在死後立刻被洛懷佑火花了,我派去的人開啟了你孃親的靈盒,察看了你孃親的遺骨王妃不在家。雖然你娘屍首已經化為了灰燼,卻還是從中發現了蹊蹺,你娘應該死於屍毒掌之下,凡是中了屍毒掌的人,屍體發黑,連帶骨頭也是烏黑一片。即使化作灰燼,骨灰也……”
封譽的聲音戛然而止,洛銘悠已經聽得明白。
如果說洛銘悠此刻不憤怒是假的,但她沉默了,沉默不代表她內心同樣是平靜的。
她的這個名義上的爹爹真的有問題,她娘就算不是他殺的,他也是知情者,不然為什麼要急著把她孃親的屍體火化呢?
也許在現代,屍體火化是十分正常的事,但是在北辰,人死入土為安,只有買不起棺槨的窮人家才會選擇將屍體火化。
洛懷佑!即使我的身體裡流著你一半的血又怎樣?我從未將你當成過爹爹,因為你從未給我我半分父親的關愛。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也告訴了我我想知道的,漠還在外面等著我,先告辭了。”洛銘悠禮都沒施,就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偌大的御書房外,封天漠正在等著她,洛銘悠走上前,衝封天漠一笑,“漠,我們回家。”
“嗯。”封天漠應了一聲,依舊沒有詢問洛銘悠和封譽說了什麼。
回了王府,洛銘悠沒有閒下來,而是進了廚房,這不光讓王府的人瞪大了眼睛,就連出入王府的神兵閣的眾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