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娘娘,臣等也不知道貴妃娘娘的胎兒怎麼會突然就出事了?現在的脈軟滑無力,看來是要滑胎了。”其中的太醫頭頭道。“沒用的廢物。”永安帝一踏進寢室就大喝道,“若林貴妃的胎兒有個三長兩短,朕唯你們是問。”
曲清幽在人群中給永安帝行禮,耳裡聽著永安帝的咆哮聲,看著他那一張頗英俊的臉龐此刻掛滿了擔憂與焦慮之情,這可是好現象,不過想到永安帝現在到來,早朝是應該結束了,聖旨已下,中間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於是朝羅皇后看了一眼。
羅皇后這才起身,隨著永安帝步進了林貴妃的寢室,一進去,就聽到了林貴妃那特有的軟軟聲音道:“皇上,臣妾這胎看來保不住了。”
永安帝坐到床沿,把林貴妃那嬌軟無力的身子擁在懷裡,“別瞎說,朕是真龍天子,一定能護住愛妃肚子裡的龍兒。”
羅皇后聽了這話,心裡覺得好笑得很,臉上卻是恭敬地道:“皇上,別憂心,林貴妃這胎,依臣妾看會不會像上回那樣被衝撞了?要不把張天師請來佔佔卦?看看有什麼東西阻擋了皇上的龍氣保護林貴妃?”
林貴妃一聽,急忙扯住永安帝的衣袖道,一臉急切地道:“皇上,皇后娘娘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永安帝的眉尖皺起,看著愛妃一臉的害怕,沒多久她那冰冷的手開始冒冷汗,看來情況真的不太好,“皇后,讓張天師即刻來占卦。”
站在羅皇后身後的曲清幽剛剛心裡還有幾分緊張,永安帝若是不迷信了,那這事情就真的難有轉寰的餘地,現在聽到永安帝吩咐讓人占卦,手心這才能稍稍鬆開,讓風吹乾那汗液。
隨後的事情,都如曲清幽所預料的那樣發展,張天師一占卦就說最近燕京城的血氣太濃阻擋了天子之氣,導致真龍天子的龍氣也護不住貴妃娘娘肚子裡的龍子,而且這龍子命貴帶清,受不得這血氣的汙染,若不能消除這血氣,估計龍子也要飛回天庭,不能降臨人世。這些話唬得永安帝一愣一愣的,血氣太重?
就在眾人怔愣之時,曲清幽小聲地與羅皇后道:“娘娘,會不會是上回處斬了司徒府一眾要犯,現在又要處斬一大批人,所以燕京城才會血光滿天,從而害了貴女踉娘腹中的龍子?”那聲音雖小,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張天師立刻掐指算了算,然後一臉緊張地道:“皇上,那位夫人沒有說錯,死的人太多了,怨氣又重,所以龍子也不得降世。”
羅皇后這才道:“皇上,若是臣妾的侄兒媳婦所說的是無稽之談,那麼張天師所言就不得不信了,為了林貴妃腹中的龍子著想,還請皇上三思。”
林貴妃一聽自己是因為這原因才會有滑胎的跡象,忙扯住永安帝的衣袖道,“皇上,求你救救臣妾的孩子,若沒有了他,臣妾也不活了。”
永安帝看著懷裡的愛妃那嬌小的身子不停的發顫,心都要痛了,內心也有所動搖,莫非真的是最近處斬的人太多了,影響了皇兒的降世?
定陽公主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後面的對話,兩眼凌利地掃向了羅皇后,她居然是要保住唐家那一眾反賊,這不像她的作風?但是現在顧不得想那麼多,急忙上前道:“皇兄,依皇妹所見,這占卦之說半信半疑就行了,要保住林貴妃這胎,還得靠太醫用藥,不如把沈太醫召來,由他給林貴妃用藥,肯定萬無一失。”
永安帝聽著妹妹的建議,這樣一說也甚是有道理。
林貴妃此時卻突然在床上打起滾來,“痛,好痛,皇上,臣妾好痛。”
她的衣物下襬已是被鮮血染紅了。
永安帝急忙道:“愛妃?”
羅皇后趕緊給張天師一個眼神,張天師又執起桃木劍做了一會兒法,“皇上,不行,現在血氣似乎有加濃的跡象,龍子看來要上天了。”
羅皇后這又趕緊跪下道:“皇上,臣妾主理後宮,絕不能見到林貴妃這胎兒就這樣沒了,那真的是愧對列祖列宗。”說完,已是掩面哭了起來。
定陽公主看著這羅皇后的惺惺作態,心裡不齒,這個女人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了,為了對付她與秩兒,不惜搬出一塊更大的石頭,真希望這石頭先砸中她。看皇兄的神色越發動搖,正欲開口再說之際。永安帝一臉急切又心疼地攬緊林貴妃,要他放過反賊宗族之人,這萬萬不可,想了想後,朝身旁的太監道 “速速前往天牢傳朕旨意,把羅氏一族之人都暫緩行刑,全部還押天牢,待龍子降世之後再行刑。”
“皇兄?”定陽公主忙想開口阻攔,不殺雞如何警猴?
永安帝冷冷地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