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另一邊的妻兒,這才覺得心裡面好受一點。
唐夫人覺得被無數人看著,心裡免不了有幾分得意,這對於唐家媳婦來說是最驕傲的事情,恭敬地把菜擺到貢桌上,然後又跪下來準備磕頭。
突然變故發生,一切都在措手不及間發生,唐夫人剛跪下去,牌位上高處懸著的祖宗畫像突然就這樣掉下來,那衝力把祖宗牌位都打翻了,有些還滾到了貢桌上,把她剛端上去的擺得高高的貢菜都撞散了,頓時貢桌上一片狼藉。
眾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羅家祭祖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貢菜上桌,祖宗畫像從天而掉,這說明了什麼?不管是近的還是遠的親戚都把目光對準了唐夫人,難道是祖宗不滿她上貢菜?所以才會這樣的砸下來。
唐夫人的臉從紅變紫,那頭怎麼都磕不下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穆老夫人是氣得要暈過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發生如此離譜的事情?這個蠢兒媳婦當的是什麼家?都要祭祖了連這些小細節都不檢查清楚嗎?她的身子晃了晃,離她最近的廖夫人趕緊伸手扶住,“婆母?”
羅闕的臉色變得鐵青無比,這事情一出來,如何跟羅氏宗親們交待?定國公府還從未出過如此尷尬丟臉的事情。
羅昊皺眉看著這一幕,母親的醜是出定了,但這樣出醜還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朝妻子看了一眼,果然見到妻子眼裡也有幾分驚詫,看來這事她是不知情的,只是那些下人做得倒有些過分。
曲清幽也皺眉看著唐夫人僵在全場的中心點,鍾老婆子與吳進家的那些人做這樣一件事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這祭祖可是大事,但是看到唐夫人這樣當眾出醜,她的心裡居然頗有些幸災樂禍,真的是看了很解氣,誰讓她儘想給她丈夫塞女人,還是那個比妓子還下賤的凌晴。
半晌後,後頭有親戚大聲道:“國公夫人,你還不讓開,祖先都不滿意你給他上貢菜?你還要跪在那兒讓祖先們都不得暢快嗎?”
有一個說話了,接著就有附和的聲音,此起彼落,都在聲討唐夫人這個定國公夫人。
穆老夫人扶著拐仗在廖夫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然後才一個人步到場中心威嚴地道:“大家靜一靜,這只是一個意外,當然我那兒媳婦不適合給祖宗們上貢菜。現在由老身親自給祖宗上貢菜。”
穆老夫人的聲音一出,眾人這才安靜下來,畢竟這老夫人的威嚴不是三天兩天打造出來的,別人稱她為定國公府的定海神針這話可沒說錯。她走近大兒媳婦,“你還不跪回去,還想在這兒丟臉丟到什麼時候?”
唐夫人這才抿著泛白的唇灰溜溜地爬跪回一旁的席位,拼命忍著老淚不讓它流下來,她這一輩子何曾出過樣的醜?感覺到丈夫那如刀般剜著她看的目光,她的心裡又是一顫,手死勁地抓著身下的羅裙。
廖夫人在唐夫人耳邊譏諷道:“大嫂這回可是大大的出了一回風頭,我估計親戚們說個三天三夜都沒說完。”
“你!”唐夫人回頭怒瞪這個二弟妹。
“自作聰明,自以為是,就該自食惡果。”廖夫人又冷笑道。
“你別得意。”唐夫人反唇相譏,“有一件事我還是贏了你的,我都有孫子孫女四人了,你的孫輩在哪兒啊?”
廖夫人一聽她說這話,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極為難看,哼了一聲撇過頭去,瞪向那跪在曲清幽身邊的徐瑜,這個不下蛋的兒媳婦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徐瑜自然是感覺到婆母那尖利的目光,背脊都要發寒了,為了生孩子的事情她沒少折騰,但沒懷上就是沒懷上,她怎麼能全怪罪到她的頭上呢?
穆老夫人帶著羅闕、羅昊親自給祖宗們的貢桌上收拾乾淨,然後又由羅闕、羅昊重新祭祀一番,方才重新上傳貢菜,只是這貢菜到了廖夫人的手裡就直接遞到了穆老夫人的手上,再上傳到貢桌上。祭祖的活動才得以延續下去。
將近兩個時辰之後,眾人再捻香下拜,這活動才算有完結了。
羅澈在母親的懷裡小嘴嚅動著,看來是想喝奶了,若不是曲清幽輕輕的悠著他,他可能真要哭出來。
儀式完結了之後,眾人就要開始晚上宴席的事情了。曲清幽忙把兒子交由周嬤嬤抱著,知道今天的事多,她一早就把奶水擠好溫著,讓周嬤嬤把兒子抱回去先喂他吃飽再說。
穆老夫人等人才剛跨出祠堂,突然見到不遠處跪著的下人群裡,卻有將近一大半的人仍跪著沒有起身。
唐夫人皺著眉上前喝道:“你們這是怎麼了?不知道晚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