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棟送走了羅氏夫婦,這才陰著臉進來,“娘,我們現在都需要舅舅一家幫襯著,你居然還勾結外人給二表哥夫婦添亂?你就算不要自己的臉面,也得顧顧你兒女的臉面,你讓我與詩兒如何在這府裡抬頭見人?”
羅二姑的臉色蒼白起來,“我那不是為你們兄妹著想才會答應幫那凌大的忙,況且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成不了,所以才會無後顧之憂。”
“娘,這話我不想再多說一遍,你聽好,以後,記住是以後不要再搞什麼小動作,有空了就好好的侍候外祖母,她老人家已經老了,你就別讓她再為了你傷神。”
“我也是這個意思,再說我現在也不適宜回南去。若娘你再做這麼過份的事情來,那個二表嫂一氣之下真的很有可能攛使外祖母把我們攆回南方去。你可別累我回去嫁一個什麼癱子。”殷雅詩道。
“你們!”羅二姑看著一對兒女共同反對她的樣子,臉上是又怒又恨,終於體會到今天大嫂的心情。
殷棟坐下來看著羅二姑道:“娘,二表哥是註定要襲爵的,二表嫂也生下了將來要襲位的曾孫子,他們的地位無可動搖,你怎麼會傻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挑釁人家呢?我看那二表嫂也不是個不知禮的人,你好好地待她,她也會念你的好。”
羅二姑聽了兒子的話,悻悻地道:“好了,不用一個兩個都來聲討我,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往後你們的娘就會安份的侍候你們外祖母。等詩兒的婚事有定論後,我就收拾東西回南去。”
“娘可要說到做到,別說得好聽而已。”殷棟起身準備到書房再看一會兒書。
羅二姑看著兒子出去,抿了抿唇,這兒子真的是一點也不像她。
還有兩天就是二爺的生辰,到時候可能又不得閒,所以鸞兒趕緊向曲清幽要了個半天假去看看她大哥,不知道她大哥可要按她上回吩咐的去做?
鸞兒在街上繞了繞,終於繞到了大哥的住所,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婦人,二九年華,膚色緋緋,看到她,道:“姑娘找誰?”
鸞兒愣了愣,於是開口把大哥的名字說出來,那個年輕少婦於是笑著開啟大門讓她進來,“姑娘可回來了,爺昨兒還念著來的。”
“你是大哥新納的妾侍?”鸞兒疑問道。
鸞兒的大哥在裡頭聽到說話聲,急忙出來,一看是妹子,於是笑道:“妹子,你可回來了,我還想著過兩天又要回那縣衙,還怕見不著你呢?”
鸞兒看著大哥笑道:“大哥的氣色好了不少。”
鸞兒的大哥笑著把妹妹迎進門,“若不是妹子給為兄的鋪路,為兄還在鄉下教書呢。”
年輕少婦出來給鸞兒奉茶,“姑娘快喝茶吧,暖暖身子。” 鸞兒看著她笑道:“大哥,她可是你新納的侍妾?”
鸞兒的大哥拉過那年輕少婦,“現在不是了,她可是你的新大嫂,我已經把她的身份從侍妾抬到正妻了。”
“怪不得沒見著大嫂那張大餅臉。大哥,你早就該休了她。”鸞兒道,然後拉過新大嫂宋氏,兩人聊了幾句甚是投機。
“你說的對,帶著那個蠢婆娘到了縣衙就任,她沒少給我惹事,弄得我臉面盡失。再說不就多了一個南兒嗎?她也容不下,整日裡不是罵就是打的,我氣不過就休了她。”鸞兒的大哥說起來還是一臉的憤恨。
裡屋幾人正在說話,突然外頭就傳來了謾罵聲,鸞兒一聽,這不是她原先的大嫂閻氏的聲音。“她天天都這樣罵?”
宋氏道:“自打爺休了她之後,她就從縣衙罵回了城裡,沒有一天安歇的。”
鸞兒的大哥道:“別理她那個潑婦。南兒,你去把我那大兒子關起來別讓他去給他那老孃開門。”
宋氏應下正要出去,誰知鸞兒的侄子卻開啟門把他娘放進來了,閻氏怒衝衝地進來,一進門就踹了一腳宋氏,“你個賤蹄子,居然攛使男人休了我?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蹄子?”
頓時,屋裡雞飛狗跳的,宋氏急忙躲到鸞兒的大哥身體後面,鸞兒的大哥一把抓住閻氏的手,使力一推,“你要幹什麼?你這個潑婦。”然後又回頭呵護新妻子。
閻氏見狀哭了出來,捶胸頓足的鬧了起來,她的大哭聲把周圍的鄰居都驚動了,紛紛在敞開的大門口張望。
“我大哥已經休了你,你還要鬧什麼鬧?”鸞兒怒道。
閻氏這才注意到這小姑在場,起身衝到她面前,“是你唆使你大哥休了我的?對不對?”
鸞兒瞟了她一眼,“是又怎麼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