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姨母四周看了看,沒見定國公府的女眷在周圍,朝侄女小聲道:“別總吊兒郎當的,要搶在金氏前頭生下嫡長孫,將來你的位置才坐得牢。”
曲清幽忙笑著應是,徐姨母這才又隨意說話。
身為安國公夫人,徐姨母自是不得閒,一會兒就有不少人圍上來說話。
曲清幽詢問道:“不知太妃娘娘會否出席宴會?”她朝那些穿著宮裝的女子瞄去,都未見著粟太妃。
徐姨母一聽眉頭就一皺,姑姑是寡婦,況且當今聖上又非姑姑所出,一般這種宴席是沒資格出席的,遂搖了搖頭。
“侄女想去給太妃娘娘請個安。”曲清幽想到母親極為尊重這個姑婆,遂也想代母親行一行孝道。
徐姨母握著她的手感激地道:“難為你這孩子想得周道。來,我去與你家的老夫人給你個討個進孝的機會。”
有徐姨母出面,曲清幽自是輕易獲得到別處走動走動的權利。隨著宮娥在這皇宮裡穿梭,現在還是傍晚時分,到處都掛滿了彩燈,想來一入夜定是精彩萬分。跟著跟著,她居然跟丟了,宮娥不知到哪兒去?
曲清幽一人在宮裡周圍亂竄,找不到路,此處越走越偏僻,連個問路的宮人都沒有。她的心裡開始有幾分焦急,這皇宮是處處暗藏殺機的,真怕到時真惹出什麼禍就難辦了。
果然,她還剛這麼想著,就聽到一陣女人的吟哦聲與男人的喘息聲,她忙把自己藏在叢花之中,不經意地朝那陰暗的地方一瞥,卻讓她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口。
那個與男人苟合的女人居然是定陽公主。
只見定陽公主身上的明黃色衣衫早已凌亂成一團的掛在身上,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伏在她身上正在做著某種事,定陽公主的雙手也牢牢地攀在男人的肩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正處於情事的緊要關頭。
曲清幽這回真感到一個頭兩個大,雖然早知道這定陽公主行事頗為荒誕,但想著她也是心思深沉之人,怎麼會與人在皇宮裡光天化日之下行這苟且之事?
真是應了那句最是骯髒帝王家。
“噢,秩兒,……啊……”定陽公主的嬌喘聲不斷充進耳裡。
“現在,你還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嗎?”男子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你嫁一個我就殺一個,你嫁兩個我就殺一對,這輩子你別想撇下我。”聲音似不甘,似深情,似掠奪。
曲清幽聽著這活春宮,動也不敢動,秩兒這名字有幾分熟悉,她一時半會也想不起誰叫這名字?
直到這活春宮演完了之後,她再也聽不到聲響,方才敢探頭朝那隱蔽處一看,定陽公主早已不見了人影,她忙暗自撥出一口濁氣,好在沒被那公主發現。
“你看得也蠻久了。”突然一道幽幽的女聲響起。
曲清幽驚住了,忙朝那聲響處看去,在叢花當中有一個女人正也盯著她看,那個女人似乎看得出她的吃驚,“呵呵,你別緊張,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不過,你若要告訴某人也行,況且這事兒本來就骯髒。”
曲清幽還來不及回話,那個女人又幽幽地起身,兩眼無神地望著之前荒誕情事的地方,“我就算殺死了他的正妃又如何?到頭來不是還鬥不過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
曲清幽看著眼前女子突然發狠地掐住一朵盛開的鮮花,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導致整個面目都獰猙了,看著那樣的面容,她想到愛之深,恨之切,欲其死這句話來。
突然,女子又回頭看向曲清幽,“你是皇后的人?”
“你如何得知?”曲清幽問完才覺得自己多餘了,那一隻鳳鐲早已出賣了她。
“那隻鳳鐲。”女子笑道,那笑容讓人覺得毛毛的。
“你是來參加宮宴的?德慶宮在那個方向,趕緊去。”女子說完就飄飄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突然又回頭道:“你可以把這事稟告皇后娘娘,她會很有興趣的。”
“你是誰?”曲清幽突然問道。
“我是誰?問得好,我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只記得凡是他愛的女人我都要害死,對,都要害死。”女子恨恨地道,不再理會曲清幽獨個兒飄走了。
曲清幽頗無奈也頗慶幸地看著那個女子飄遠了,她也不再獨自逗留,就怕節外生枝,忙朝德慶宮的方向走去,走上了一段時路,才碰上那個丟了她忙到處尋找的宮娥,這才朝粟太妃的宮殿而去。
粟太妃見到這個外孫侄女的到來,眼裡既驚訝又感動,抱著她不停地說話,沒想到僅僅一面之緣的孩子居然還想到她這個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