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若是手頭緊日子也沒法過得舒心,好歹還是得自己手上有錢才不至於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曲清幽從沒有覺得心情是這樣糾結的,無論是哪方哪面,母親都為她設想周道,儘量幫她把路輔平了,讓她不用被石子絆著,語帶哽咽地道:“娘,女兒真覺得很慚愧,無法報答孃的深情。”如果她是兒子,起碼還能陪伴在母親的身邊,為她的後半生遮風擋雨。她何德何能,讓粟夫人愛她如斯?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哪個為人父母的不是這樣?”粟夫人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一想到細心呵護的女兒就要送給別人當媳婦,她的心就常揪著,怕自己的心肝在別人家吃苦。大宅門裡的門門道道太多了,她出身的那個平定候府裡不能說的秘密都是一樁樁的,更何況這世家第一門。
曲清幽暗暗告訴自己要過得好,這樣才不會讓愛她的娘為她憂心。
送了粟夫人出了倚蓮院,曲清幽剛轉身欲回自己的院子,鸞兒就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她朝這丫鬟看了一眼,見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遂把其他人都打發了,獨留了她一個。
鸞兒這才把自己從培菸嘴裡套出來的話都朝自家姑娘說了一遍。
曲清幽沉吟了半晌,道:“鸞兒,這事兒你做得不錯。”
鸞兒知道自家姑娘雖然看來淡漠,其實心裡的主意拿捏的比誰都準,“姑娘心裡有數就好。”
“我記得你有一個大兄在鄉下,還讀過幾年書?”曲清幽突然道。
鸞兒沒想到姑娘會提到她的大兄,“是啊,在鄉下開了個私塾,教教啟蒙什麼的,也賺不了幾個錢。”她想起若不是那厲害的大嫂容不下她,她也不會小小年紀就被賣到大戶人家當使喚丫鬟。
“你讓他上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