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為她叫忄聲好,這樣勇於為自己爭取幸福的女人,說實話在這時空她還真少見,不顧羅二姑驚愕又憤怒地 表情,推波助瀾道:“二姑姑,既然蓉丫頭自己都說與四叔情投意合,你又何苦拆散一對鴛鴦?何不讓他們共效于飛,從此比翼天 際?何必做那棒打鴛鴦又不討好的事?”
羅二姑不理曲清幽的話,她的臉色因為憤怒漲得通紅,原本以為這殷雅蓉雖然活潑了一些,但也是個循規蹈矩,哪曾想居然做 出私定終身這種有違禮教的事?一時臉面掛不住,起身上前指著跪在地上的殷雅蓉道:“你現在還要臉面不?原來你與他早已私定 終身,你可還記得殷家的祖訓?可還記得自己是百年書香世家的女兒?蓉丫頭,我真沒想到你會讓我失望至此,你比蘭兒還要糊塗 。”越想越氣,忍不住甩手就打了殷雅蓉一巴掌,千算萬算沒料到這丫頭比那蘭丫頭還要愚蠢,她這些年付出的心血都白費了,“ 你真是丟盡我的臉面,你讓我回殷家後如何面對殷家的列祖列宗?”
殷雅蓉被打了這一巴掌,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曲清幽大著肚子上前護著她在懷裡,指責道:“二姑姑,有話好好說就是了,你 何必動手打人呢?既然禮教這麼重要,那麼動手打人臉面是否又合乎禮教呢?君子動口不動手。”抽出帕子幫殷雅蓉擦拭臉上的淚 水。
羅二姑看向曲清幽,毫不客氣地道:“我是長輩,你是晚輩,何時輪到你來指責我?”
殷雅蓉吸了吸鼻子,抬頭看著仍是一臉怒氣的大伯母,“大伯母誤會了,我沒有與四表哥私定終身,他至今仍不知道我的閨名 。只是我覺得他這個人是個可以託負終身的人,將來也不會負了我,女人一輩子求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一個體貼的丈夫,大伯母也 是女人,又何苦為難我?既然我心裡有了他,你若將我許給了別人,大不了我找根繩子懸樑找我娘去。”說完,傷心地哭了起來。
羅二姑指著殷雅蓉半天說不出話來,從沒發現這個孩子居然也是個能說會道的,素日裡在她面前那副乖巧的面容原來是裝的, “搞了半天,原來我居然養了只白眼狼。”
“大伯母何必拿這些話來挖苦我?”殷雅蓉哭著回了一句。
正在這時,簾子響動,羅昕衝了進來,朝羅二姑拱拱手道:“侄兒拜見二姑姑。”他與二哥在簾子外聽了半晌,在這二姑姑打 了殷雅蓉的時候,他就想衝進來了,不過二哥卻摁著他的手不讓他進來,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也是他的 。
“你這聲二姑姑我還真的應不下來,我可沒有一個這樣的好侄兒,居然誘騙我那不懂事的女孩兒做那糊塗事。”羅二姑斜睨著 羅昕道,庶出的孩子怎麼看都是不順眼的,跟那個羅昀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羅昕卻不動怒,拱手道:“二姑姑,我與殷表妹並未私定終身,只是我們倆興趣愛好相投,故而才會情投意合,但從未做過有 違禮教之事,這點侄兒可對著我羅家列祖列宗發誓。只是我們心意相通,侄兒也早就想求娶殷表妹為妻,只是礙於自身庶出的身份 ,怕委屈了殷表妹,故而才會在秋闈後再提這婚事,也是希望二姑姑可以成全我們。”
羅昊笑著跟在後面踱了進來,看了眼妻子與沒吭聲的老祖母,方才朝羅二姑行禮道:“二姑姑何必說這氣話?大家都是一家人 。再說殷表弟秋闈高中不是要到京嗎?到時候侄兒與殷表弟倒是可以暢談一番,自去年一別也將近一年多未曾會面了,倒是頗為想 念。”
羅昊這一番話惹來穆老夫人犀利地一瞥以及羅二姑冷靜下來暗自思量的表情。
曲清幽不禁朝丈夫看了一眼,他這話一出,羅二姑也不得不掂量掂量了穆老夫人把茶碗擱在炕桌上的聲響有些大,眾人都把目光看向她,她道:“蓉丫頭這孩子我看著歡喜,若不留在我羅家倒是可 惜了。女兒啊,你不用為難,也不用怕將來回殷家後無法交代,你是我女兒,怎樣我都會向著你的,不是嗎?”
羅二姑最怕母親這種語氣說話,一般她這樣說了就代表某件事已經有定論了,再討論也沒意義。
穆老夫人不看女兒的臉色,徑自道:“蓉丫頭,還不起來給我這老太婆續一碗茶?”
殷雅蓉不知這老夫人是何意?曲清幽卻笑著扶她起來,“去吧,老祖母在喚你呢。”
殷雅蓉這才放心地走到穆老夫人的身邊福了福,然後小心地執起桌上的茶壺給老夫人續了一碗茶水,恭敬地站在一邊。
穆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水,讚道:“好茶。女兒啊,我已經決定了,明兒就派人到江南殷家向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