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村也不稀奇。
思付到此,九嶷神情更為凝重,“你會給我們怎樣的條件?”
雲棧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交到九嶷手中,“這是主子開給各族的條件,族長請過目。”
九嶷接過後凝神仔細檢視,臉色陡變,上面所列的條件對滇南諸部是不小的福祉,要求雖古怪,卻也並不過分。
九嶷權衡了片刻道:“雲公子請安坐稍等,我與各族商量一下。”
九嶷取了條約與各族長老祭司在一旁商討,雲棧點頭默許坐在一旁等候,小廝奉上茶點,他卻看都不看,無意中與角 落裡那名黑紗蒙面的女祭司目光相接,寒意襲來,她眼裡的仇恨讓雲棧渾身入墮冰窖。
這人面貌陌生,但為什麼他覺得這眼神似是在哪見過,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門外突然傳來騷動。
“到底又比我快一步,一猜你就會來啊!雲兄弟。”洛沐然說話間人已經邁進了屋裡,不多不少,他也只帶了三個人 。
九嶷等人倒比雲棧還驚訝,“這位公子是?”
洛沐然俯身一拜,“在下洛沐然,代表昆吾密宗也是來和滇南諸部談個買賣。”
九嶷聞言無奈的苦笑一聲,“我滇南窮困兇險之地,竟成了被瓜分的肥肉了?”
洛沐然擺手道:“非也,我們互往互利,既然我已經來了,不如請九嶷族長也看看我們的條件。”說罷洛沐然從懷中 也取出一張合約遞到九嶷面前,九嶷望向一旁靜坐不語的雲棧。
洛沐然這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當然雲兄是先來的,應優先考慮他的條件,反正我也打不過他,哈哈。”洛沐然 說罷在雲棧對面的椅上坐下。
雲棧始終沒有抬眼看他,表情更是淡漠,洛沐然望著他,翹著腿,一副二世祖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昆吾密宗能獨當 一面的人物。
各族長老商量了許久,好似總算定下了主意,九嶷手握著兩份合約湊上前對兩位年輕人道:“二位的條件都十分豐厚 ,現下我們也是騎虎難下,很難做出抉擇,但卻有一事,可讓滇南諸部下個決定。”說罷九嶷頓了頓,詢問二人的意 見。
“族長請說。”雲棧點頭道。
九嶷長嘆一聲道:“我們九嶷族生活在大荒澤獄的邊緣,守著這貧寒之地,二位可知道為何?”
這次連洛沐然也皺起眉好奇的搖搖頭。
“其實沒有人見過委蛇,它只是傳說中生活在大荒土地上庇佑我們九嶷族的守護神,每當委蛇出現之時天空中都會出 現異象,這時我們定要進行一場浩大的祭祀,才能保安寧。沼獄之中有眾多上古異獸,鑿齒獸、欽原巨蜂長出來掠食 人類,只有以活人活物祭祀才能平息些許時日,九嶷族奉祖先之名守在此處,以保我滇南諸部的安全,那些兇獸卻日 日得寸進尺,越發頻繁的來此肆虐。”
“因此我們諸部縱然不合,卻都十分尊敬九嶷族之人,若無他們堅守在此,滇南早已不得安寧。”一旁的一位祭司上 前解釋道。
“離開苦樂村,向南行去,百里外便是大荒,九嶷族曾有傳言,委蛇口中有一顆:縛獸珠,只要有人能取來此珠供奉 在朝拜委蛇的祭臺上,便可束縛住大荒澤獄之中數之不盡的兇獸,還我滇南一份安寧。”九嶷說到此處眼裡竟現出些 許沒落,“可惜多少年來滇南無數好男兒前赴後繼的進入澤獄,卻沒有一人能活著出來,二位公子若能為我滇南解次 大難,那滇南諸部甘願歸順其門下!”
“族長,你沒開玩笑吧?說來說去都是傳說,你是讓我們為了您的傳說跑到那鬼地方搶那個珠子?”洛沐然覺得此事 十分荒唐。
“年輕人,滇南諸部已經為了這個傳說犧牲了多少人,我怎會拿此事開玩笑,我們已經商議過,二位誰能奪得此珠, 還我滇南安寧,這條約,便與誰簽訂。”
雲棧笑而不語,且不論九嶷所說是真是假,但動機卻再簡單不過,找個由子讓劍冢與昆吾密宗鬥起來,或者去那兇險 萬分的大荒澤獄尋什麼珠子,無論哪條都是九死一生的結局,倒時滇南諸部便能擺脫牽制,“如果我們都不去呢?”
“若是那樣,我們依然無法擁有安逸的生活,不如玉石俱焚!”
洛沐然也不是傻子,望向雲棧,眼神之中二人已讀懂了對方的心思,兩個對立方竟難得的默契起來。
雲棧拱手一拜道:“茲事體大,我回去稟報主子,明日再來答覆,告辭。”雲棧說罷轉身離去。
洛沐然見狀也上前道:“在下也告辭了,回去和大護法商量下,明日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