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封管家哭哭啼啼地出來了。
章惇感覺不妙,立即站了起來,“封管家,怎麼回事?”
.封管家哭著道:“杜少爺他……他快不行了!”
章惇臉色大變,急忙問道:“人呢?人在哪裡?”
背後,李綱帶領兩個獄卒,抬著一副擔架,上面躺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估計還真的要即將死亡的杜謄。
章惇撲了上去,“謄兒,你,你沒事吧?”
杜謄奄奄一息,在章惇的呼叫之下,微微睜開了眼睛,見到章惇,臉上肌肉一動,似乎笑了一下,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彷彿累了,又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宋歌一見,心說你李綱果真牛啊,不僅把肚疼弄的快死了,就連章惇的封管家也被你搞定了,立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綱,讚賞他把事情辦的非常圓滿,然後對章惇說道:“這種時候,相爺還在和自己的外甥開玩笑,果真風度翩翩啊!您看看,貴外甥七孔流血,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怎麼會沒事呢?”
章惇回頭怒視宋歌,暴跳如雷,“那還不快去請大夫過來!”
宋歌道:“章相,下官早就說了去請獄醫來給貴外甥治療,你又不肯,現在下官以為不需要叫了,以為章相很想看看貴外甥死亡的過程,你又急火急了的吼叫,下官也難辦啊,不知道到底叫還是不叫,要是叫來了你不讓治療,那獄醫也很難辦……”
章惇終於被宋歌的屁話惹惱,怒火中燒,脫下了偽君子的罩子,面目猙獰地抓住宋歌胸前的衣領,“姓宋的,你想死是不是?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夫的厲害!”說著,抬手就往宋歌的臉上摑去。
宋歌不慌不忙,等到章惇的手掌即將打到自己臉頰的時候,迅疾伸手抓住章惇的手腕,猛地一捏,只聽“咔嚓”一聲,章惇的手腕應聲耷拉了下去,一霎那之後,才聽到章惇殺豬般嚎叫了起來。
“啊!——”章惇疼痛萬分,額上青筋暴突,扶住手腕,怒視宋歌,“你……?”
宋歌假裝失手所致,上前抱住章惇的手腕,“哎呀呀,章相,不好意思,下官一時失手,哪裡知道章相的手腕骨頭這麼嘎嘣脆,一捏就碎了呢!”
章惇一把推開宋歌,向後退了三步,怒吼道:“好,姓宋的,既然想死,老夫就成全你!喂,你們這幫混蛋,老夫請你們來是幹什麼的?難道來吃乾飯嗎?還不趕快給老夫把這開封府給砸的稀巴爛!還有,把這姓宋的抓住,留下活口,老夫要拔光他的毛,打斷他的四肢,敲碎他的牙齒,一顆也不留,不留——”這副樣子,哪裡還有昔日首輔宰相的風度,簡直就是一個被人欺負了正在尋仇的惡霸形象!
宋歌絲毫不驚,欺身上前,拉住章惇的脖子,哈哈笑著道:“章惇,你在開封府裡呆了也有四五柱香的時間了吧?你以為開封府的辦事效率這麼底嗎?連你帶的這幾百號傻大個都收拾不了?好吧,宋某告訴你,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收拾宋某了!”
章惇看著宋歌的神情,頓時膽怯,“姓宋的,你,你什麼意思?”
宋歌哈哈大笑,“章惇,你轉頭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章惇慢慢地轉過頭,看到他帶來的兩百多個打手,個個都已經萎靡不振,站立不穩,在開封府衙役們的推動之下,個個毫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背後,大個子武松哈哈大笑,“宋少爺,這迷魂香還真是好玩啊,比用拳頭快多了!”
章惇膽戰心驚,顫抖著說道:“宋……宋大人,你,你想要幹什麼?老夫可是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宰相算個鳥!”宋歌大喝一聲,伸手拖著自己的太師椅,來到了案臺背後,坐了下來,拿起案臺上的驚堂木,猛地一拍,“升堂——”
兩班衙役立即左右站定,隨聲附和,“威武——”
章惇見到這個架勢,頓時嚇破了膽,微顫顫地跪了下來!
粉碎勢力
首輔宰相被禁錮在了開封府!
一夜之間,整個京城沸騰了!
百姓們好熱鬧,各種傳聞各種版本立即滿天飛翔,什麼“開封知府與首輔宰相本就有矛盾,相互爭權奪利!”“開封知府與首輔宰相一個屬火,一個屬木,必定相剋!”“開封知府與首輔宰相一個本是天上的牛精,一個本是天上的虎精,鬥亂天庭,被貶下凡,還是不肯罷休,在人間依舊相鬥!“……
反正越傳越玄乎,讓那些功名考不上的文人竊喜,可以以此為素材,加工創作一兩個傳奇故事,或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