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突兀魚就看見天水城下早有宋朝軍隊排在城下。哈哈,總算可以打架了!突兀魚這才打起精神,快速來到天水城下,與宋軍對峙。
宋歌見突兀魚走來,驅小可憐上前,大聲道:“喂,那位吐蕃小癟三,我大宋大軍沒有一個武將願意和你這種沒多少本事的小混混打架,故而從老百姓中挑選了一位老者,陪你玩一玩!”
突兀魚氣憤,叫嚷道:“小子,別盡掙口水的利索,隨便你弄哪個人來,你突兀爺爺全部把他們一叉子插死!”
周侗騎著戰馬,手握一杆銀槍,從隊伍中走了出來,雖然滿頭銀髮,卻也是腰桿筆直,英武非凡,“對面的吐蕃將軍,老頭子陪你玩玩,看看你的叉子能不能把老頭子插死!”
突兀魚一看周侗,一個六十開外的老頭子,暈,宋朝居然真的弄了個老頭出來打仗,不禁失聲大笑,“你們宋朝才男人果然是窩囊廢,派這麼個老頭子前來送死,也不嫌寒磣,這麼一個老頭子,老子閉著眼睛就能把收拾他!”
“小夥子,別把大話說在前頭,拿出真本事來吧!”周侗說著,拍馬上前,來到了兩軍中央。
突兀魚騎著他的高山犛牛,來到周侗身前,“喂,老頭,你先來吧,讓你三招。”
周侗笑笑,“你要是讓老頭子三招,那老頭子可就直接贏了!”
突兀魚坐在犛牛上,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幾乎把眼淚都笑了出來,“哈哈,宋朝人人都會吹牛,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這麼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也吹牛吹的這麼兇。”
周侗被突兀魚弄的窩火,“小夥子,看好了,老頭子來了!”說著,拍馬而上,挺起長槍朝著突兀魚的面門刺去。
突兀魚見周侗長槍刺來,一面笑著,一面那起叉子去撥周侗的槍頭,他本以為這是最簡單的一個動作,別說這樣一個老頭,就算是正當年的強悍武將,在面前施展招式,他還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撥開對方的攻擊!
可是,就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了,呆滯了,他突然發覺,他根本無法撥開周侗攻擊過來的長槍,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周侗的攻擊方向,也就根本無法判斷怎麼去撥開槍頭。
突兀魚頓時汗如雨下,舉著手中的鋼叉,亂舞一通。
周侗可是真正的大俠,對於中華武術有著精深的研究和精通,他使出來的招式,蘊含中華武術的精髓,看似平淡無奇,其實千變萬化,豈是突兀魚這種老粗級的武將能夠看的出來的?他看準空隙,朝著突兀魚的咽喉,刺了過去。
不過,周侗沒有刺進去,在離突兀魚的咽喉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周侗多年沒有在戰場殺敵,一直在京城中做教頭,習慣了教育與切磋,對於殺人,早已有些生疏。此刻,他正用師父的眼神,看著突兀魚:“小子,怎麼樣?你服也不服?”
雙方計程車兵同時目瞪口呆,這麼強悍的一個戰將,在這個老頭面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這老人,也,也太牛逼了吧!
宋歌遠遠地在後面看的著急,戰場上怎麼可以手軟呢,大聲疾呼,“周伯父,快殺了他!”
突兀魚本以為必死無疑,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咽喉沒有感覺到冰涼,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周侗還站在面前,手中的長槍並沒有刺穿自己的喉嚨,急忙抬手,用手中鋼叉架開了周侗的長槍,驅使胯下犛牛,轉身即跑。
宋歌心急,這要是被突兀魚跑掉,原先設計好的計劃實現起來就要困難許多,“伯父,追上去,殺了那吐蕃大將!”
周侗總算回過神來,這是在戰場,沒有服與不服的道理,只有死亡和活著的區別,勒馬準備重新勒馬去追,卻已經來不及了。
突兀魚的高山犛牛,經過馴化,已屬異獸之列,奔走速度比戰馬還快,豈是周侗胯下的戰馬能夠追的上?
宋歌眼見著計劃就要破產,但是依舊不肯放棄,準備冒險一試,振臂一呼,“兄弟們,殺過去!”
在宋歌的指揮之下,宋軍盾牌隊在最前面掩護,整齊地前衝,後面隊伍跟隨,快速衝向吐蕃軍,準備趁吐蕃主將慌亂之際,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突兀魚剛跑回陣中,就聽見背後震天的呼喊聲,知道是宋軍掩殺過來了,卻也沉靜,不慌不忙,立即高聲呼喝,“宋歌即是一夥窩囊廢,沒什麼可怕的!”然後指揮士兵,不但沒有後退,反而迎著宋軍,騎著戰馬,衝了過來,他要和宋軍在這天水城下進行一場大戰。
宋歌沒想到這吐蕃大將這麼鎮定,讓他始料不及,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