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坦然的模樣,“你道我為何總能看穿別人的心思?因為我只看他們的眼,一個人無論他皮相神態如何改變,若他心有所繫,他的眼神便能告訴我答案。”
“因為我的眼中有情?”佩月笑,沒有憤怒,沒有扭捏,只有原來如此的釋然。她從不認為,愛上這樣一個人有何丟臉,“有人提醒過我這一點,這是不是說明,那人和你一樣聰明?”
玉無瑕但笑不語。
佩月驕傲地揚起美麗的臉,道:“我的弟弟沒有比你遜色。”
山間道路崎嶇,蕭君兮揹著佩月緩緩地走,月光下,他們共用著一個影子,不分彼此。
“你為什麼會來?”佩月問。事實上,自蕭君兮歸來之後,兩人都已轉了性情,自然無法回到當年的親密無間,在有意無意間,更像是陌生人。
“我常常會做一個夢,夢裡有個紅衣的孩子,還有一個壞女人。孩子打破了碗,被壞女人揪著領子狠狠地抽打,這時,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衝了出來,將孩子護在懷裡,生生地代替他承受了所有的責打……她說,娘,弟弟還小,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吧……她還說,弟弟,不要怕,有姐姐在,姐姐一點可以保護你……”
“好奇怪的夢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孩子呢?”
“不是傻,而是喜歡,姐姐很喜歡她的弟弟,總是把最好的都留給弟弟……我常常想,那個孩子是多麼幸福啊,可是我變得那麼壞,姐姐一定不會喜歡我了……”
“姐姐怎麼會不喜歡弟弟呢,是弟弟太悲傷了,姐姐怕一不小心便傷了他,姐姐是個硬心腸的女人。”
兩人都咯咯地笑了,笑聲在寂靜的山野間迴響,清脆得像一山裡姑娘哼著的歌謠,歌的名字叫做——兩個傻孩子。
院裡的桃子成熟了,粉絨絨得像少女的臉頰,嬌憨討喜,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甜香。
五月的天,藍得透明,陽光從窗內,每一粒塵埃都清晰可見。
一切,恬靜美麗得近乎虛幻。
室內暖爐生煙,玉無瑕執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