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魏王府,把柳沁歌接了回去,司徒熙並未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他,因為他知道,以司徒盛的心思縝密,在來這之前,就會把所有的事情調查清楚。以他對盛的瞭解,他是不會允許別人隱瞞他任何,更不允許任何事情不再他的掌握之中。
一路上,馬車緩慢地朝宣王府駛去,馬車內,司徒盛執起了柳沁歌的纖手,輕聲說道:“手那麼冰,很冷嗎?”
聽見他的溫柔細語,今日的所有委屈及孤寂襲上她的心頭,她搖頭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不明白他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想起他的忽冷忽熱,眼眶微微泛紅,不能哭、上次不是說好了,再也不輕易掉眼淚了嗎,怎麼現在因為他的一句話,又開始想落淚了。她拼了命地想把淚水咽回肚子裡,但是眼眶迷濛,越想把淚水逼回去,淚珠卻是任性的往下掉。
看見她脆弱的樣子,司徒盛無言的把她擁入懷中,柳沁歌再也無法多想,此刻只想緊緊地攀住他,貪戀他的溫暖,放肆的哭上一回。司徒盛望著懷中的人,雙眸如黑夜星子,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到了宣王府的時候,不知是否因為白天的驚險經歷,哭過之後,柳沁歌耗盡了身上所有的體能,在司徒盛的懷中沉沉地睡著了。車外,許護衛朝裡頭恭敬地說道:“王爺,到了。”可是過了許久也不見裡頭有聲響,他們也只好靜靜地站在馬車外。
司徒盛望著她的睡顏,黑眸中隱忍著絲絲愛意,但轉眼又被恨意代替,如此複雜的情緒,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瞭解。明明不想再看見她,不想再讓她的影子壓制他想報仇的決心,可是,每次聽見她有危險,他的心總是會自作主張地往她這裡挪移,可是,她是自己的妻子不是嗎?擔心也是正常的。想到這裡,他平靜的臉上一絲煩燥的情緒閃過,這藉口太差勁,連自己的心都欺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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