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推都推不掉啊!今日你大姐特地回來看你,我想你們也看得出來,她其實是拉攏你們北堂家,畢竟無論是先皇還是當今皇上對北堂家的信任都是絕無僅有的,你們,是不是可以?”
這種時候本來北堂以軒不想說話,但是事關岳父,他就想提醒一下岳父,最好不要參與立儲爭位的事情中去,否則若事敗會很麻煩,但他剛想開口就被於金彤阻止。
於金彤握住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然自己平靜的對父親說道:“爹,我們是絕對不會幫助大姐的,北堂家向來不會參與立儲之爭,更不會站隊支援哪一位皇子,北堂家現在手握兵權,只會效忠於皇上,這是公婆對我們的家訓,我們作為小輩自然不敢違抗。
而且我也勸爹您最好也不要參與其中,畢竟歷朝歷代帝位之爭都是成者王敗者寇,若是大姐夫贏了倒還好,但若是輸了,您和於家恐怕就要落難了,而且就算是他贏了,您能保證大姐的後位就一定能坐得穩嗎?自古以來皇宮內院的鬥爭最是殘酷,雖然我和大姐接觸不多,但是以我對大姐的瞭解,她不是一個善於心計的聰明之人,也不像二姐那般心狠手辣,你認為她坐上後位後就能保於家安穩嗎?
再說一句我本不該說的話,於家您這一脈已無男丁,根本沒有繼承你事業的傳人,您又何苦勞累其中呢?何不讓二叔、三叔他們和後輩子侄們活得輕鬆自在些?您也在官場沉浮多年了,難道現在還看不透這一點嗎?”
於相爺聽得女兒這一番話,頗有感觸,他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我不應該為難你們,為父慚愧。”
北堂以軒這時趕緊說話:“岳父大人,千萬別這麼說,娘子她沒有惡意,只是她說話直了些,您別生氣。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只是這忙確實我們是幫不了也幫不得,父親母親有家訓在先,我們晚輩只能無條件的遵從,而且我也認同娘子的說法,更加支援家父的中立態度,還請岳父原諒。”
於相爺見女婿如此說,立刻解釋道:“沒事沒事,為父沒有生氣,只是高興,看見你們現在這麼有主見在做正確的事情,我很安慰,我知道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對你們來說很為難很過分,也請你們原諒為父現在所處的尷尬立場,還有為父有一事相求,就是將來如果於家真的因此而落了難,還請你們到時能多少幫一點忙,哪怕只為咱們於家留下一脈也好啊。”
見到父親如此冥頑不靈,於金彤很是無奈,但她心裡也明白父親做這些事也是身不由己的,不幫自己的親生女兒幫誰,這是註定的。於金彤有些生氣於相爺的作法,雖然不認同,但卻能理解,不過她無法答應父親的請求,因為她沒有那樣的權力,甚至她想斷了父親的這條後路,好讓他回頭是岸。
看著於相爺期盼的眼神,北堂以軒點頭答應了:“岳父放心,若真有那麼一天,我自當盡力為於家留下一脈。”
於相爺一聽這話跟吃了定心丸一般感激的看向北堂以軒說道:“賢婿呀,謝謝你,謝謝。”
於金彤看著這爺倆就來氣,她沒想到北堂以軒會答應父親,這樣就等於給父親留了一條後路,她實在是不想看到父親參與到皇位爭奪戰之中去,她瞪了北堂以軒一眼。
北堂以軒自然感受到妻子的目光,趕緊轉換話題:“對了,娘子,你不是說要為晴兒的事情求父親的嗎?”
於相爺一聽這話趕緊問道:“彤兒,什麼事啊?你說,只要是為父能幫上忙的一定幫你達成。”女兒難得有事相求,他自然樂意幫忙。
於金彤氣呼呼的不肯開口說話,北堂以軒便替她說道:“岳父,事情是這樣的,晴兒跟兵部尚書楚大人之子楚文傑情投意和,彤兒這次回來要為他們辦婚事,但,”
話未說完就被於金彤打斷了:“相公,不用多說,晴兒的事我另有安排,等小樂醒來後咱們就回府。父親,我理解您要幫助大姐的心,但是有些事我真的不想你深陷其中,我知道女兒阻止不了你幫大姐,只是希望你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否則任誰都救不了於家,更別說是我夫家,要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下之臣莫非王臣,您為官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今日我們就先告辭了。相公,咱們走吧。”
“哦,岳父大人,小婿告辭了。”北堂以軒知道於金彤此時是真的生氣了,趕緊聽話的跟著妻子走出了書房。
於相爺看著他們夫妻遠去的背影,思緒良多,也正是因為於金彤的這番話,他後來沒有做出過分出格之事才得以保全了於家,當然這是後話了。
於金彤氣呼呼的走在前面,北堂以軒趕緊追上妻子,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