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處。
“什麼?!”大鬍子男人聞言大怒,放下楚凰就提刀衝去,“他們現在在哪裡?!他媽的,老子要宰了那個臭娘們!”
“喔!”楚凰看著一群人凶神惡煞氣勢沖沖地跑出去,心想這群賊寇還真是一根筋,拍拍屁股站起來,揉了揉剛才被撞疼得手肘正欲趕上去,一把精光嶄亮的長刀唰的就橫在脖子上。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楚凰扭頭,一個穿斗篷戴斗笠的男子睨著寒光盯著她,目光森然彷彿能把人刺穿。
“二當家!等等等等……”一個小嘍囉見狀立刻跑上來制止他,“這個可不能殺!”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軍師在,難怪這個山寨可以坐擁一方。
斗篷男子並未鬆手,見她不說話也不求饒,更加懷疑:“別以為大哥看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昨天那群殺手應該就是追捕你們的吧?”
“是啊,那又怎樣?你以為憑你也能殺我嗎?”楚凰挑眉一笑,瞬間退出百步之外。
“哇!”小嘍囉見狀嚇得目瞪口呆,“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斗篷男刷刷飛踏幾步,提刀就朝楚凰刺去,速度快得驚人。楚凰不願跟他纏鬥,轉身就往東方胥白所在的方向竄逃,斗篷男卻跟牛皮糖一樣怎麼也甩不掉,輕功之力跟宮中的紫衣衛有的一拼。
就在他們一追一趕的時候,整座大山突然緩緩震動起來,驚飛了山林中的無數鳥雀,然而那震顫平穩而有規律,卻不像是地震,也不是山洪所能引起的效果。那會是什麼?又是鬼殿的獸殺?!鬼殿的人應該沒這麼無聊吧?
掠過山頭,楚凰朝下瞥了一眼,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那密密麻麻的影子,不是獸群,卻是——
軍隊!
旗幟上龍翔九天的圖案甚是眼熟,可不就是朝廷的地方駐軍。
楚凰停在枝頭,飛出一柄短刀攔住那個斗篷二當家,轉眸望了眼另一邊跟軍隊只隔了一座小山頭的廝殺場面,笑得得瑟而欠揍:“我的人來了,如果不想山寨被踏平的話,就趕快讓他們住手吧!”
大鬍子男人不曾想這個娘們這麼能打,揮著大刀舞得全身火熱大汗淋漓,那娘們雖說還不至於一擊就能全殺他們這麼多人,但是白水寨的人死了一片,別說是血,那女人卻連滴汗也沒有落下。腳底傳來一撥撥詭異的震動,大鬍子男人心裡猛然一驚,憑著經驗大致猜到有大批的人馬正朝著自己這邊趕來,心裡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正猶豫著,忽然聽見山頭傳來一陣細長的響聲,是二弟的緊急訊號彈。
大鬍子男人立刻下令停止攻擊,率人退回山寨:“這回先放你一馬,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老子遇到!不然,下一次老子一定把你剁成肉醬!”
東方胥白冷冷一哼,看也不看慘死遍地的匪賊和送親之人,收回清冷的軟長劍轉身離開,鮮紅的嫁衣比之匯流成河的血泊還要刺眼明亮,在熾熱的陽光下反射著著一種修羅嗜血的冷銳光澤。
山寨內,楚凰一隻腳搭在板凳上,爽快地喝了一口水,坐等山寨老大回營。雖然斗篷男人是這個山寨的智囊,但是真正的操控權還是在大當家手上。
大鬍子男人前一腳進了山寨,軒轅黎月後一腳就跟了進來,見到漫山遍野的兵士,守山的小嘍囉一早被嚇軟了腳,哪裡還敢攔他。
“丫頭,你真行啊!老子還是第一次被人蒙得這麼徹頭徹尾!”大鬍子男人雖然知道這娃兒不簡單,但卻沒料到她的靠山這麼強勢,想著自己被她耍了一道,不禁覺得窩火,“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來頭?!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死個明白是不!”
“她是本王的女人。”軒轅黎月一身紫衣飄了進來,連帶著捲進一陣陰風,“敢搶王妃做壓寨夫人,你們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噗——”楚凰一口水噴了出來,立刻出言反對,“你們別聽他瞎說,這孩子有妄想症,其實我是個男人。”最後一句話用的是未成熟的怪異男聲。
聽到這聲音,大鬍子男人瞪得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指著楚凰不可思議:“你、你……你是個太監?”他孃的,他竟然搶了一個太監做壓寨夫人?!難怪遭雷劈!
“二當家的身手我見識過了,普通人也聽不出太監的聲音,你們曾經參過軍吧?按理說來,軍銜應該不小。”
“不錯,老子是上過戰場,可是那又怎麼樣?!反正老子早就不幹了,落到你們手裡算老子倒黴,要殺要剮隨你們怎麼整!”官場上排擠打壓司空見慣,軍隊裡的爾虞我詐雖然沒那麼多,但是上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