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幫寧氏打理王府。與此同時,莊成又是直王親信,在私下更是親如兄弟,經常出入王府,如此一來二去,莊成就看上了本就容貌娟秀的徐氏,甚至不嫌棄徐氏守寡的身份,向寧氏求娶。”徐文彬繼續道:“徐氏本是逃逸之人,原是不願的,可怎奈直王夫人不忍她日後大好年華就此蹉跎,便提議將徐氏改頭換面,充做寧家庶出姐姐,這時也恰巧寧氏的庶出姐姐不知為何與人私奔了,家族正需要一個人來遮蓋這段醜事,便將徐氏接到了洛陽備嫁。”
皇帝正覺此事離奇,便使了眼色,讓那些想要辯解的大臣們閉嘴,那些大臣心中再如何複雜,也只能憋在肚子裡,臉色不佳。
“徐氏嫁與莊成後,一直沒有孩子,徐氏自以為是因為她在張家重病一場,不能有孕,豈料尋了一位醫中聖手來,卻發現原來是莊成當年舊疾不治,傷了身之根本,即使表面與普通男兒無異,可到底是生不出孩子了。”徐文彬說到此處,就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件,讓總管太監遞了上去。
皇帝還沒開啟此信,面上就一變道:“居然是範神醫?”
徐文彬應聲道:“正是先帝時期的一位太醫。”
說起這位太醫,在場的人有些人歡喜,有些人就真的面有鬱色了。傳說這位範神醫不知師承何處,但16歲入太醫院,其醫術便無人能比,只可惜為人乖張,不是看的上的人,絕不施救,有時候連先帝都要賣他面子。而且更重要的是,此人從不懂得敷衍或是婉轉,性子直來直往,說一不二,當年在宮中就是得罪人太多,才會辭官離宮,先帝也因為此人得罪的人太多,鬧的頭痛,便允了他出宮,只說有需要之事還請範神醫入宮。其實若不是先皇突然猝死,說不定找了範神醫還能多活幾年,這就只能說是造化弄人了。
皇帝看了眼信件上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印鑑,便將信件打了開來,裡面內容很短,也很直接,上面非常直白的將當年莊成的病案寫了上去,其餘多一個字都沒有,還真是這位的性格。
“如今範神醫何處?”皇帝也是人,當年他爹沒享受到神醫的待遇,他可不想錯過。
“範太醫之前給諸葛家老太太醫治過,現在……卻不知所蹤了。”徐文彬暗歎,若不是女兒徐蠻尋到此人,怕是要讓皇帝相信,還要多費工夫。
皇帝只惋惜了一下,便又接著問道:“既然如此,只能證明駙馬不是莊成之子,可並不能證明呂勉便是當年的叛徒。”
這下大臣們也不吭聲了,畢竟老神醫的印鑑誰都做不得假,那老頭兒脾氣也直,只要他說的絕對是真的,人家根本不屑說謊。
“此事……”徐文彬轉頭看了向門外,躬身道:“還請皇上請上一人。”
皇上拿餘光掃了眼略顯不安的陳右相,心中一喜,可面上卻淡淡道:“宣吧。”
陳右相就覺著眼皮直跳,整顆心七上八下的,他從聽到呂勉這個名字就覺著不好,後面再聽得徐文彬將事情敘述的頭頭是道,甚至連當年那位神醫都尋了來,完全不似他們這段時間觀察的那樣,對身世毫不在意,整日平淡無趣,甚至不知兒女在私下追查線索。那時他與幕僚還曾笑話過駙馬,說其木訥遲鈍,子女蠢笨如豬。
可眼下……陳右相的鬢角似乎都有點潮了。
門外緩緩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人,眾位基本都認識,那是徐文彬的長子,公主府的嫡長子徐海生,翁主的雙胞胎大哥。而另外一位,年紀頗大,腳步蹣跚,滿頭銀髮,一臉的褶子看起來似乎年過古稀,再瞧那一身的粗布衣衫,就如同平民的窮困老嫗,放在人群裡就瞧不見了。
“學生徐海生給皇上請安。”徐海生已是舉人身份,當著眾人之面,自是稱作學生。
“自家舅甥,何必生分。”偏偏皇上不信這套,覺著外甥還是如小時候那般親近可愛的好。
徐海生笑笑,也不反駁。
“你帶來的是何人啊?”皇上到沒因著這老嫗衣著破舊而嫌棄,反而覺著她舉止大方,行走雖然不穩,可總有股子熟悉的感覺。
“舅舅,你再看看,可覺著她眼熟?”徐海生從善如流,隨後將那老嫗扶過來。
96 第九十五章
皇帝皺起眉頭;緩緩從龍椅上站起;繞過案桌來到那老嫗跟前;左左右右的來回看著;結果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驚,最後竟倒退了兩步;略帶激動的轉頭對總管太監道:“快!快去永春宮將你姑母請來。”
那總管太監也是一驚,再多看了那老嫗兩眼,立刻應聲就往外跑。
其餘大臣都有些糊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