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面頰緋紅,心驚肉跳……他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明明已經放下,為何還要這樣糾纏?難道他在行宮說過的話都忘了嗎?難道他沒有聽聞我與流澈淨的傳言嗎?
“夫人,您怎麼了?”阿綢擔憂道,端著一杯貢菊。
“拿火盆來。”我吩咐道,深深吸氣,接過茶杯。
不一會兒,阿綢端來火盆,驚異的看著我將書函與芙蓉箋扔進火盆,長長一嘆,惋惜道:“夫人,這會不會不好?”
火舌驟然竄起,吞噬了所有的相思與糾纏,鮮亮而殘酷。流澈瀟,對不起,我只能對你絕情……你待我的點點滴滴,我都銘記於心,只有尋機再報……
我冷冷道:“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切不可洩露出去。”
阿綢頷首:“郡主也是知道的,會不會……”
我凝眸冷笑:“無需理會她,她不會跟陛下說出這事的。而且,她並非蠢人,吃力不討好的事,她不會做!”
“夫人終究仁慈……”阿綢忽然嘆道,“郡主三番兩次置娘娘於死地,而夫人始終念於昔日情分,從未對她下手,奴婢認為,留著她,始終是禍害啊!”
是啊,不知為何,我只守不攻,竟從未想過要她死,果真是念於昔日情分嗎?不,不是……我苦笑道:“郡主一死,洛都又會流言四起,於陛下非常不利。”
阿綢恍然明白,慚愧的笑著。
未時,阿緞匆匆趕回。
她面容潮紅,神色激動,繪聲繪色的說道:“夫人,陛下剛剛跪下,突然,一陣冷風湧進大殿,那風真大,吹得睜不開眼呢。這時,陛下和大臣們都看見一件奇怪的事,夫人的畫像捲起來,又展開來,接著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畫紙上隱隱的發出淡淡的紅光,畫像上的夫人穿著一身夏時的綾紗長裙,那紅光卻像是給夫人穿上鳳冠鳳袍呢。”
阿綢狐疑道:“竟有這等事?不是你瞎掰的吧!”
阿緞輕哼一聲,篤定道:“怎麼可能瞎掰?夫人,所有大臣與天青寺的和尚都驚呆了,陛下也看得呆了。”
像是被人拋至上空,隨之落下,那種劇烈的起伏令我覺得如此虛空……我震驚的呆住——竟會發生如此怪異的事,而且是發生在我身上,太不可思議了!這預示著什麼呢?不能斬殺?還是……
阿緞興奮道:“住持說,他在天青寺六十載,從未見過此等奇特的事。還說,佛祖已經明確下達旨意,鳳袍乃皇后服色,鳳袍加身,乃夫人金貴之相,不可斬殺!”
阿綢尋思道:“既是佛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