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玩命似的衝了過去。
只是她哪是葉藍依的對手,被葉藍依一把薅住頭頂髮髻,噼啪噼啪地左右開弓,片刻就把她打得懵了,嘴角青紫,殷殷有血絲流出。
看得林不屈心疼不矣,又見不僅葉藍依的人不上去拉解,就是林穎嘉帶來的人,也是呆怔在那裡,根本忘了應該上去把兩位主子拉開,只好巴巴地看著慕容宣齊,希望他去調解一下,慕容宣齊見林穎嘉的苦頭吃得也差不多了,怕葉藍依再打下去,手下失了分寸,真打出人命就不好,怎麼說那個也是他的表妹,便用力清清嗓子,大聲道:“你們這是演得哪出?”
進宮三年,隱忍三年,此時的葉藍依已經被勾出了暴戾本性,正打得起勁,聽慕容宣齊的聲音響起,又想到此時自己正抓著林穎嘉的髮髻施暴,不管起因是否是林穎嘉來挑釁,自己也算是不佔理,慕容宣齊這麼一來,怕是首先要對自己興師問罪了,但是畢竟是委屈的,一想到起因都是為了這個男人,把林穎嘉的髮髻鬆開,順便薅下一手的髮絲,她便惡狠狠地瞪著慕容宣齊,把慕容宣齊瞪得莫名其妙,這裡又有他什麼事?
林穎嘉被鬆開,見父親和表哥趕來,之前誰對誰錯他們應該不知,反正自己被打是被當場撞見,她便萬分委屈地撲了過去,一頭扎進慕容宣齊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表哥,那女人打我!”
聽到林穎嘉叫自己的皇后是‘那女人’,慕容宣齊的面容寒了幾分,甚至有在她已經斑駁的臉上再打上幾巴掌的衝動,目光一側,見林不屈帶著哀求的目光,終是忍住。
將林穎嘉從懷裡推了出去,林不屈嚇得忙把不更事的女兒拉到自己懷裡,只是還沒弄清狀況的林穎嘉只當慕容宣齊面色冰冷的原因是見到葉藍依施暴,心裡還兀自得意,等著自小便很寵她的表哥為她出氣。
“你……”慕容宣齊向葉藍依走近幾步,想出口安慰。
只是他剛開個頭,葉藍依便像是被攻擊的刺蝟一樣立起了周身的刺,昂著頭,硬氣道:“對,你看到的完全沒錯,是我打的她,我就是喜 歡'炫。書。網'打人怎樣?”
被林穎嘉那句不會下蛋的母雞傷得很深,三年了,未有所出,即使是慕容宣齊再愛她又能怎樣?難道真就不納別的妃子?那他的江山將來歸何人治理?原來帝后之間再愛也敵不過子嗣這個無法忽略的問題,一生一世一雙人,只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美好的夢想。
再看到林穎嘉撲進慕容宣齊的懷裡哭訴,慕容宣齊便寒了臉,不知慕容宣齊想法的她,只當慕容宣齊這次是向她來問罪的。
林穎嘉再不好,也是他的表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非她的介入,兩人此時已經鴛鴦成雙了,她才是那破壞人感情的壞女人。
早便聽到風聲,太后有意讓林穎嘉入宮,本還不信慕容宣齊會同意,只是這一見,若是沒有慕容宣齊的預設,林穎嘉哪來的膽子到她皇后的寢宮來鬧?這裡恐怕傻的只有她一個吧!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心裡也就委屈,便是強硬的個性讓她服不了這個軟。
不哭不鬧,只是天性使然,平時她與慕容宣齊無論是怎樣鬧,怎樣吵,也只是小夫妻間的情趣,而如今卻是不同了,與生俱來的驕傲讓她無法低頭,因為她怕一低頭,便失了自尊,即使是輸,她也要輸得硬氣,輸得驕傲。這皇宮終不是她最後的歸宿。
她眼中的冰冷疏離,慌了慕容宣齊的心,知她若知己,已經猜到她是想偏了,正想解釋,聽外面有太監傳道:“太后駕到!”
慕容宣齊眉頭皺起,他料到會有人去給太后傳信,也有些認為林穎嘉此來是受太后指使,但沒想到她偏會在葉藍依誤會他時來到,想解釋,但一轉身,太后已經到了。
前呼後擁的太后,步伐中透著無比的尊貴,歲月的風刀沒有在她韶年已逝的臉上刻下任何痕跡,反而透著養尊處優的光澤,四十多歲的人了,看著卻像不足三十的青春,若非那眼中的厲色,誰又會想到這個看似貌美年華的女人會是雷厲天下的太后。
慕容宣齊不得不上前恭迎,口中道:“母后深夜怎會到此?”
太后本想出口揶揄幾句,但看到被打的豬頭一樣的林穎嘉時,臉上的肉抽了幾抽,怒道:“是誰把哀家的侄女打成這樣?”
目光狠狠地落在葉藍依身上,怕是來時已經知道原委,只是為了興師問罪而來。
慕容宣齊不停地給葉藍依使眼色,讓她過來給太后施禮,但是寒了心的葉藍依只當看不到,她已經打定主意出宮,三年來對這個女人的忍耐只因她是自己丈夫的娘,才會一次次容忍她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