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
“沒有。”
秦御冷冷搖頭,眉頭微皺,他心思驀地一轉,一聲冷笑凝在唇邊。“燕澤,時至今日,你覺得主人對你還會有什麼好說的嗎?對你,她早已是絕望透頂,不然何以會那般絕決。”
絕望透頂?
燕澤心底驀然一疼,月真的對自己絕望對頂了,真的是了!不然,又何以會那般的絕決。
今夜,這一切都是鐵證般的告訴著他,他錯怪了他。
這所有的證據,在此刻都靜靜的呈放在書案前,無一不是在控訴著他所做的一切,對他而言亦是如此血淋淋地殘忍。
燕澤緊咬著下唇,口腔中是充滿血腥的疼痛,可是卻絲毫不及他心底的哀傷。
這一切,是何其的殘忍?
他心頭至愛萬分的人,那個被他忌憚懷疑,一步步被他自己逼迫到絕望赴死的少年,從頭到尾都只是被人陷害……
秦月,根本就沒有背叛過自己。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多疑,因為他!
是他,害死了他,是他,這一切都是他。
一股漫天的悔意襲捲而來,燕澤鳳眸中突然生出一股血紅,胸口疼痛不已。
他真的就那樣去了麼?
燕澤目光定定的望著秦御,如垂死掙扎的般不願相信的開口,“他真的不在了嗎?”
見此,秦御卻是不語,望著他的目光卻愈來愈冷,瞧著面前這人此刻恍惚而痛若的神色,黑眸眯了一條鋒利的直線。
驀然,他突然飛身上前,欺身而近,速度快如一陣風,令人防不勝防,他單手就砍在了燕澤後腦上。
“怎……”燕澤只覺眼前一黑,隱隱有一陣勁風劃過,陡然間他面色一寒,開口吐出了一個字,人卻已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不殺你,當真是便宜你了!”秦御面上升起一股殺意,一字一句的咬著牙,語氣森寒,他抬腳就踹了過去,黑眸冰冷萬分。
他目光望著燕澤,眼底是驚人的仇恨,卻只是暗暗了閉了閉眼。
腦海中想起明樓煙的吩咐,秦御一佝身子,就掏出一顆藥丸。
他神色一冷,單手在燕澤胸口一頂,就將那顆藥丸給餵了下去。
靜立在殿內,秦御心中暗暗的掐算著這藥力發作的時間,半響,起身就向著院外喊去。
“來人,皇上發病了!”
突然間,原本一直靜立在殿外的燕魚等人,急急衝了進來。
“這……這怎麼回事?”燕魚最先開口,眸光望向燕澤,想說什麼,但又住了口。
繼而,他神色一轉,望著躺在床上抽搐不已的燕澤,面色就嚇白了。
“啊……趕緊傳太醫,皇上,皇上您怎麼了?”燕魚急急開口高聲衝著殿外喊道:“傳太醫,趕緊傳太醫……”
一時間,整個展凰殿內,亂作一團,燈火通明中,上上下下聚集了所有人,而原本造成這場亂況的秦御,早已趁亂離去。
“快說,澤兒現在怎麼樣了?”宋儀庭站在床邊,當下也顧不得任何了。
她瞧著渾身抽搐不停的燕澤,語氣嚴厲對著殿內的眾太醫開口道。
“回太后娘娘,皇上……皇上突然發病,臣等無能,診不出病因,只是這脈相太過紊亂,怕……怕這只是……”一年老的太醫忽地就跪在了地上,猶疑的開了口。
“閉嘴,皇上幾個時辰前還是好好的,怎麼發突然這樣,一群廢物,居然連這發病的原因都診不出來,要你們何用?”宋儀庭一掌拍在了桌前,面色猙獰間有些扭曲。
她不敢相信,一直都好好的燕澤,怎麼會突然發此怪病。
“來人,把宮中的所有太醫都宣進來?”驀然,她又急急開口。
是夜,深沉依舊,微風輕拂,卻沒人半分涼意,生生讓人冷汗直流。
展凰殿內,上上下下卻透著一股壓抑的色彩,一屋子的太監、宮女,皆是太氣也不敢出的守著。
一眾的太醫們,焦頭爛額的抹著冷汗,眼下,若是皇上出了什麼問題,他們怕是也活不成了!
眾人圍在燕澤床前,卻也都是束手無策。
“皇上的病,有法子治了?”
只是,卻突然有一位身著太醫服飾的男子緩緩走出。
鑄刀步伐沉穩淡然,眸光隱隱地深了深,他神態平靜無比,突然間就如驚雷般的開了口。
“什麼法子,你快說?”宋儀庭聞言,面色陡然升起一抹希望,極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