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裹得嚴嚴實實,恩,好像是進過醫院,可她住的城市裡有一間醫院是如此古風的嗎?他還真是從沒聽說過。
“少主,可要喝點水嗎?”
藍喻離偏過頭,看到了那個怪人之前吩咐的丫頭,好像叫然竹來著。
“嗯,還真有些渴了,就麻煩你幫我倒點過來。”管它是什麼地方,先解決口渴問題再說。
“奴婢惶恐!”然竹突然像受到了驚嚇一般跪了下去,藍喻離一臉黑線,這什麼情況啊?角色扮演遊戲?
腦海裡突然一道閃電閃過。結合了剛剛那個俊美男子的話以及現在周遭的環境,難道……她藍喻離因為心痛痛掛了,然後就穿到了什麼奇 怪{炫;書;網的地方了嗎?
轉眼已經過了一個月。在藍喻離整天躺在床上就快要悶到崩潰的時候,終於是聽到了那位可愛的大夫說她每天可以下床活動活動。如獲大赦,藍喻離歡天喜地。
這一個月來,她已經讓自己努力接受了自己已經回到古代的事實。因為躺在床上太無聊,她在弄清了自己這具新身體原本主人的身世之後,又非 常(炫…書…網)八卦得了解了一下週遭環境的相關事宜。
比如說,這泣麟樓的創立史,還有那個俊美樓主的興趣愛好,如果不是那個叫然竹的丫頭太嚴肅,她可能就要連對方平時穿不穿內褲都要打聽到了。
藍喻離伸了一個懶腰,身上的傷口好得很快,雖然還會痛,但是比自己剛穿來的時候要好多了,真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總要在大病一場之後才會體會到健康時是多麼幸福。嗯嗯,太有道理了。
這一個月裡,她沒有再見過泣玄寂,事實上她除了一直伺候自己的然竹之外再也沒有見過別人。她幾乎已經要以為這個地方只有那泣玄寂和這丫頭兩個活人了。
那個叫然竹的丫頭雖然對自己畢恭畢敬,但是卻也對她諸多限制,如果不是那個大夫說她可以下床,然竹是絕對不可能讓她走出門口。
既然這裡就是自己以後要生活的地方,她決定要先熟悉熟悉環境。真的很難想象這裡是一個殺手組織的地方,如此寧靜,就連風中都似乎傳遞著某種清香。
藍喻離看到路就走,也不知道現在走到了那裡。一陣皮鞭聲突然打破了她心裡的安寧。蹙著眉,她循聲而去。
鮮血的味道鑽入鼻腔。她的眉頭皺得更緊。而之後她所見的場面卻讓她錯愕的呆愣在原地。
“一千,一千零一,一千零二……”
院中,一個人被吊著,不,不是被吊著,竟然是那人自己抓著一條橫拉的繩索讓自己的身體懸空。而一個人正用一條皮鞭不斷的往他身上抽擊,被打的人緊緊咬著牙深深蹙眉一聲都不吭。而那揮鞭子的人一邊用鞭子抽向他一邊還面無表情的數著數。
第三闕、麒麟印
藍喻離看著這詭異的場面,終是忍不住邁步過去。
“喂,難道現在在拍電視啊?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一點?”藍喻離拉住了那個使鞭子人的手腕。
那人轉過頭看向藍喻離,她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被凝固一般。這是一個男人,是一個長的很禍國殃民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對眼,藍喻離一定會很讚歎。但可惜這個人整張臉的美感都被他的眼睛破壞得徹徹底底。
從沒見過一個人可以有如此的眼神,只是看你一眼,你就好像被他穿透了靈魂,要說這眼神冰冷吧,似乎也不是,對了,藍喻離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是無情。好像是冷眼旁觀這個世界一樣的冷漠無情,這樣的人肯定殘酷。
“少主,您的傷還沒好就這樣亂走,如果讓君座知道他一定會很生氣。”平板無波的音調,卻讓藍喻離不由蹙了眉頭,這人是活人嗎?
“既然你叫我一聲少主,那就代表你的地位不如我了?我現在受傷,見不得這些血腥場面,你停止吧。”藍喻離又轉頭對自己抓這繩索的那個人招招手。
“你,下來。看得真讓人難受,沒事找什麼虐。”
“君座吩咐過,這個人之前沒有保護好少主,所以每天都要受五千鞭,今天的還差三千八百三十鞭。”那面無表情的模樣讓藍喻離一陣反胃,即使長得再帥又有屁用,性格扭曲真是讓人倒盡了胃口。
“我說夠了!既然是保護我不力,我都不追究別人還廢話什麼?”
“很抱歉,如果少主覺得難受的話,可以離開這裡,這裡是沉血院,少主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藍喻離啞口無言,是,這一個月裡她已經把這泣麟樓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