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沒有動靜,悄悄把眼睛睜開一線,四周依舊沒有動靜。
看見清一清二怔在原地的表情,她就知道,她成功了。
微微撇嘴,把手裡的瓷瓶蓋上,用指節輕輕叩擊瓶身,她笑的得意:“看到沒有?這個就說明要無條件的相信我啊!”
對面兩人費解,清一問道:“姑娘,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一笑:“很簡單啊,蠱蟲,再怎麼強大,它也是蟲子啊,只要是蟲子,就會喜http://www。345wx。com歡我釀的花露啊,我的花露可不是普通的花露,乃是一年四季中開的最早的四種花加上開的最晚的四種花,取其清晨花枝上的露水製成的,裡面呢,還加了一點特別的東西,人聞了沒什麼反應的,但是蟲蟲聞了就不一樣啦,會有多種狀況產生,看來這個蠱蟲也不是例外的。”
她說完之後又是一笑,眯眼道:“你們還有什麼問題麼?”
兩人一起搖頭:“沒有。”
她的眸色便冷了下去,垂眸吩咐道:“那就出去吧,在外頭守著,別讓人進來,也別讓我看見你們。”
二人肅然,立即應了,立刻就消失了。
她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手裡的瓷瓶發愣,又回眸看了一眼塌上的人,到底下定了決心,蹙眉擰開了那瓷瓶蓋子,眯眼往裡頭一瞧。
那瓶子是琉璃的,外頭的光線能夠透進來,她細細一看,長大了嘴巴,驚訝道:“金。。。。。。金蠶蠱?!”
她驚訝了一會兒,忽然自己笑起來,怪不得那個竹管上面有龍的圖案,而且這個白水族聽起來這麼熟悉,再看看手裡那個在瓶子裡的液體裡玩的不亦樂乎的黃色小蟲子,她完全可以肯定這個白水族和中國的苗族沒多大差別的。
她瓷瓶裡的這個應當是母蟲,夏侯涼體內的應當是子蟲,要想替他解蠱,就必須要利用她手裡的母蟲,可是,她只是看過聽過,卻根本不懂得蠱術啊。
坐在塌沿想了半天,仍舊沒有頭緒,她只有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這裡的真實情況就會上報給青帝,若是青帝得知他最疼愛的弟弟在這裡這樣受苦,還中了蠱毒,那這一場有可能化解的戰爭就真的沒法子化解了,那就會真的演變成一場血戰。
不行,她不能眼看著局面到了那樣的地步,她一定要阻止!
握緊手中瓷瓶,她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的蠱毒解了。
輕輕抿嘴,回身看了一眼塌上的人,她起身就要走出去。
誰知剛邁出一步,垂在身側的右手就被人攥住,被人攥的緊緊的,她回眸一看,映著窗外如水的月華下,塌上人的眼眸裡依舊透著溫涼清冽。
不著痕跡的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她又坐回塌沿,笑的淺淡:“你醒了。”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在外頭照進來淺淺的月光下,他躺在榻上的模樣看起來羸弱蒼白,那樣子叫人看了心疼。
“你,你沒事吧?”他只覺得自己身上輕飄飄的,哪裡都使不上力氣,但是腦子卻很是清晰,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過。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個,她沒有料到。
她略微一怔,很快又恢復過來,臉上依舊帶著疏淡笑意:“我沒事,你中了見血封喉,昏迷一天了,他們剛才替你把毒解了。”
他虛虛一笑:“是麼?那我怎麼覺得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呢?――對了,宛城外頭怎麼樣了?”
她已經拿了一杯清水在手裡,此時見他問,遂將手裡的清水遞過去,笑道:“毒解了,但是你的身子受創總要恢復一段時間才能好的,沒有力氣也是正常的。宛城外頭很好,酈國退了,宛城沒事,那些中了毒刺的兵士的毒都解了,你不用擔心。”
他要撐著坐起來,她無法,只得扶著他坐起來,卻不正眼看靠在床柱上低低喘息的他,她只是怕自己心軟。
他喝了一口清水,乾裂的嘴唇有了些許水潤,才低眉淺淺笑道:“我知道,我不擔心,你是醫術獨步天下的雙姑娘嘛!那些兵士中的毒你一定會解的。宛城的圍一定也是你解的,我都知道,你不必謙虛,也不用急著否認,我知道我手裡的這些將士短時間是擋不住那些酈國人的,既然全都有賴於你,那我,要謝謝你了。”
她垂著目光:“你不必這麼說,醫者父母心,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我還在宛城裡,我也不願意看到你們打仗,若沒有你手底下將士的拼死戰鬥,宛城之圍也是不能解的。”
他轉眸看她,目光淺淡而專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