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她怎能不感動在心?每每她有了麻煩,他總會像變魔術一樣快捷地閃現在她面前,為她擋去所有的煩惱。
她聽著自己輕聲地說了聲:“瑾哥哥,謝謝你。”
她的聲音很小,那是心靈的默默之語,只想傳達對他的心意,並不指望他會聽見。然而,他卻聽見了,不是他耳力好,而是他的心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玉兒?”他奇怪於她的那聲“謝謝”。她是在替珞對他道謝嗎?他知道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但他真的忍不住鼻酸。
“瑾哥哥,你怎麼來了?前方戰事如何?”她用正經的表情掩蓋了臉上的尷尬。
“敵兵傷亡慘重,已潰敗而逃,只有小股力量仍在頑強抵抗,有兩位少將坐鎮應無大礙。我先帶珞回營帳,你們快些跟上。”瑾想到昏迷不醒的珞,心中也著實不平靜。
幾人緊趕慢趕,回到營帳時,已過了三更天。
玉兒為珞清洗了傷口,仔細為他包紮好每一處傷,更是一刻也不離開的守著他,生怕他有半點的差池。
瑾一直坐在玉兒旁邊,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因為怕打擾玉兒替珞診治。身為珞的兄長,瑾也被珞英勇壯烈的行為所感動,更為珞現在身上所遭受的傷痛而不捨。可是,這所有的情緒都頂不過他看到玉兒對珞無微不至的照料時,那種辛酸感來得強烈。
瑾捫心自問:他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是珞最為重視的親人,在珞性命攸關之時,他怎能吃珞的醋?
沒有人明白瑾此刻的掙扎,他關心珞,卻又怕失去玉兒。玉兒本身就對珞有著強烈的好感,現在又讓她多了一個與珞相處的理由,他們之間會擦出愛情的火花嗎?
玉兒剛用毛巾為珞擦拭了臉,一抬頭便看到瑾神色凝重地盯著她,遂不解地道:“瑾哥哥,你還沒有去歇息嗎?”
“你不是也沒歇息嗎?”瑾的口氣像個賭氣的小男兒。
“瑾哥哥先前與敵人奮戰了一場,需要恢復體力,這裡有玉兒照顧珞哥哥就行了。”玉兒體貼地道。
玉兒不知道,她的體貼在瑾的面前簡直就是毒藥。瑾一聽,準中毒!
“為何非得要你照顧珞?你只需要給他換藥便行,其他的事軍中自然有人代勞。”他不喜歡她開口閉口將珞視為責任。珞不是她的責任,他才是她的責任!他有些私心呵,不過愛情本就自私;如果愛情還能博愛,那隻能是對愛情的褻瀆!
“瑾哥哥,你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玉兒忙碌了好一陣,又加之正為珞擔心著,所以沒有細思瑾怪異反應背後所代表的東西。
瑾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學著玉兒往常那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平心靜氣地道:“沒事,許是看見珞受傷,心情不太好。珞何時能醒過來?”
“我也沒把握,該用的藥都用了。珞哥哥傷得實在太重,如若不行,就只能設法讓師傅和南宮來一趟了。”玉兒顯得力不從心,縱使一直提醒著自己要全力以赴,但長久沒有療效也確實讓她感到疲憊和無奈。
“嗯。”他用低沉的語氣詞應著她的話。
兩人第一次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來聊,似乎什麼話題都不合適,只能讓四周變得靜默,一種讓人近乎心慌的靜默。
當珞的昏迷持續到第五天時,南宮和風刀子終於來軍營。
“師傅,南宮,你們來了真好!玉兒學藝不精,連珞哥哥都救不了!”玉兒一頭撲進風刀子懷中,此時的她如同找到了一支浮木。她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師傅一定會有辦法的。
“玉丫頭,這不怪你。為師早就告訴過你,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什麼傷都能治,也不可能什麼病都能醫。如果大夫可以無所不能,那這天底下就不會有生老病死了。”風刀子先給玉兒打了一支強心針。
玉兒敏銳地聽出了風刀子的弦外之音,驚恐地道:“師傅,您的意思是?珞哥哥會有不測嗎?”
“一路上,我瞭解了一些情況,現在還不敢肯定。”風刀子不想保證什麼。倘若保證了,最後結果卻又差池,那對玉兒的打擊將會更大。
“不!師傅是神醫,不可能救不活珞哥哥的,不會的!”玉兒機械性地搖晃著頭,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其實她如果理智一點兒,她就能瞭解風刀子的話是站在冷靜的立場上說的。風刀子說得一點兒也不誇張,一點兒也不危言聳聽!
“玉丫頭,你這樣還怎麼替他問診?無論遇到多麼棘手的病例,都不能亂了心神,否則對救治病人毫無幫助。”風刀子顯得很嚴肅,似乎在怪罪玉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