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瑾哥哥也像芊芊一樣躺著生死未卜,玉兒不知道還能不能靜下心來熬藥。”
瑾高大的身子一顫,強抑激動,眸中光芒萬丈:“玉兒?你在乎瑾哥哥的,對嗎?”
正巧,風芊芊趕在這個當口醒了,千瓦大燈泡即將發揮作用,而瑾則註定要扼腕嘆息。
“額,我這是怎麼了?”風芊芊微睜迷濛的雙眼,用著細若蚊蠅的聲音咕噥著。
“芊芊,你醒了?太好了!”玉兒立即從瑾的懷中掙脫出來,急速上前為風芊芊把脈。片刻之後,她終於如釋重負的道:“芊芊,你沒事了!沒事了!”
瑾看到玉兒臉上激動的笑,比煙花更絢爛,比荷花更清雅,比芙蓉更嬌豔。好不醉人!他暗忖:誰若能摘得那朵花,誰便是世間最最幸福的男人了。他一定不會讓別人有這個機會,這抹笑只能屬於他。
“玉兒,既然風姑娘已經無恙,你立刻去歇著,看你累得站都站不穩,風都能吹倒了。”瑾心疼的道。
玉兒還不及回應,便聽見風芊芊的痛呼聲:“呃,好痛!我的手臂!”
風芊芊一不小心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痛得她呲牙咧嘴。因為夏天穿得單薄的關係,她傷口上的血從紗布上浸出,染紅了絲質的衣料,紅豔豔的一片,怪嚇人的。
“小姐,我這手臂廢了,對不對?”風芊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讓人看著心酸之極。
站在一邊的小二哥心直口快地道:“要真廢了,你就感覺不到痛了。”
風芊芊可憐巴巴的看著店小二,滿臉的委屈。
店小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掩嘴致歉,而後一溜煙的跑了。瑾卻樂壞了,說他對風芊芊沒有意見是假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這個風芊芊好像總能破壞他的好事。以他看人的本事,覺得這個女人八成是在裝無辜,裝可憐。
玉兒鄭重其事的對風芊芊道:“芊芊別怕,你手臂沒傷著筋骨,怎麼會廢呢?只不過是點兒皮外傷而已,今兒我就出去買些藥材回來給你煉幾貼膏藥,貼上一段時日傷口就會癒合了。”
“真的嗎?謝謝小姐。”風芊芊含淚道,眼中盡是膽怯和軟弱。
兩個小女人你來我往,聊得正歡,倒把瑾給涼在了一旁。
瑾不甘遭受冷落,連忙拉開玉兒,對她道:“解藥既已煉製成功,風姑娘也已救活。你若還不歇息,瑾哥哥可真要生氣了。”
“瑾哥哥,你怎麼又兇上了?”玉兒奇怪的看著瑾,不明白為什麼瑾哥哥最近越來越情緒不定,還喜歡耍點大男人的派頭。該不是,瑾哥哥還看芊芊不順眼吧?
瑾佯裝生氣,眸子裡盡是冰冷。倘若玉兒不聽話,他就一直這麼盯著她,用冰冷的寒光盯得她直發毛。
玉兒才不怕呢,瑾哥哥那點兒脾性她還不懂嗎?他在她面前向來就是一隻紙老虎,哈哈!不怕,不怕的!
風芊芊一醒,玉兒便覺得肩上的擔子輕了。她一掃先前的陰霾,滴溜溜的轉動著眼珠子,賊兮兮道:“瑾哥哥,別兇了,趕快去睡一覺。小二哥都跑了,還指著你睡醒了照顧芊芊呢,我下午還得出去買藥。”
其實玉兒的本意是想讓瑾多接觸風芊芊。她估摸著,興許瑾和芊芊熟悉了,他說不定就不排斥芊芊了。人家不是說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又要他照顧那女人?這次說什麼他都不幹!能被他照顧的女人只有三個:一個是母后,一個是煙霞姐姐,一個就是玉兒。其他的女人,不是他的責任範圍!
“你把藥方給店小二,讓他去抓藥。”瑾沉聲道。這個小女人,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三番兩次的讓他去照顧別的女人?
他強烈的懷疑,她是不是在以牙還牙?當初他讓珞去照顧她,結果搞得珞一顆真心落在了她的身上;如今反過來了,她將他甩給另外一個女人!是不是他也要給她來點兒危機感,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玉兒正想回話,便見瑾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好奇的道:“瑾哥哥,你在想什麼呢?這樣入神?”
瑾看著玉兒,發覺她總能抓住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這隻證明兩個問題,一個就是她聰明,另外一個就是她每時每刻都不自覺的在觀察他。想到這裡,他心裡怎一個“樂”字了得?他認為,玉兒只不過還沒有明瞭自己對他的心意罷了。如果有一點兒外界的干擾,說不定......
這是玉兒最近第幾次看到瑾哥哥長時間維持同一種表情了?之前少說也有四五次了吧?瑾哥哥不最能隱藏表情的嗎?他不是不習慣給人窺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