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邪魅,讓人辨不出是誠心的讚美?還是假意的奉承?抑或是擾亂人心的魔咒?
摺扇男子沒有聽到玉兒的回話聲,又連忙補一句:“你是第一個來這條密道的女人。”
“是嗎?我是不是該多謝你給我特別的厚愛?”玉兒淡淡的道。
“那倒不必。不過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不希望你以一個女大夫的身份出現在接下來的場合。”摺扇男子嗖的轉身,用著無比肯定和堅定的語氣對玉兒道。
就著微弱的油燈之光,玉兒抬頭看向那名摺扇男子,發現他的桃花眼裡沒有了先前的玩世不恭和沾花惹草。他正審慎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複雜,眉間還有若隱若現的掙扎。
“那麼,你是想放我回去?遵照你先前的承諾,發給外面的百姓每人兩副藥材?”玉兒的語氣中有著身為勝利者的驕傲。當然,這樣的驕傲只是刺激摺扇男子的表象,她其實根本不想現在就出去,否則她會讓瑾哥哥失望。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在瑾哥哥面前立功表現的機會,她不能輕易錯過。
摺扇男子語帶勸阻的道:“寶齋堂的藥不是那麼好拿的,每拿一副就得付出一副藥的代價。你是個女人,我向來不願與女人為難。倘若你肯留在我身邊聽用,今日之事便可到此為止。”
“留在你身邊聽用代表什麼?做你的丫鬟?”玉兒佯裝好奇,心中卻對摺扇男子鄙夷萬分:哼,一個自大張狂的男人!
摺扇男子又道:“你要是真是個潛心藥理的郎中,往後你需要多少藥材,我就給你多少藥材。你若不是,我也不會虧待你,穿金戴銀任憑你的喜好。”
還穿金戴銀呢!單單她“沈玉兒”三個字就不知道值多少金銀財寶!
玉兒饒有興趣的問道:“前提是?”
摺扇男子暢快的一笑:“哈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確是個聰明的小女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玉兒冷冷的道。有這麼好笑嗎?她不過提了個稀鬆平常的問題,他至於這樣小題大做嗎?
男子將手中摺扇“唰” 的一聲甩開,輕微的在胸口處扇著,答非所問的道:“我叫柳乘風,寶齋堂的少東家,敢問姑娘芳名?”
“何必這麼客氣?你是這兒的頭,我只是來討藥材的小郎中。”玉兒沒有興趣將自己的名字滿世界的嚷嚷,特別是在這種欺負百姓的壞男人面前。
柳乘風回走了幾步,來到玉兒跟前,高大的身影立刻擋去了她周圍的光線。奇怪的是,他雖然高大,縱然遮掉了她周圍的所有光亮,卻沒有讓她有絲毫的壓迫感。按說,像柳乘風這樣的奸商之後,應該會讓玉兒感到一股敵對的殺氣和威脅才對,可她卻絲毫感受不到,彷彿兩人只是個擦肩而過的陌路人。
是柳乘風還不夠壞,還是她的感覺還不夠靈敏?
“我從不勸阻來這裡應試的郎中,你讓我破例了。”柳乘風的話顯得有些懊惱,他或許在後悔自己不該與寶齋堂的利益相悖。不過,既然話已經出口,他便做一回好人罷了:“外面那些賤民說的話一點不假。進了這裡的郎中,還沒有一個出去的。”
“你們殺了多少人?”玉兒心口一跳,眼前立即浮現一幕血染大地的悲慘場景。
柳乘風不置可否,只道:“進了這裡,你再難出去。倘若跟在我身邊,你還能有自由出入的權利。”
“若我不答應呢?”玉兒越來越覺得柳乘風身上彷彿罩著一層化不開的迷霧。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玩世不恭?沾花惹草?良心未泯?
“進了這裡的郎中,唯一能夠活命的方式就是透過一層層嚴格的考驗。”柳乘風的口氣突然變得冷漠起來。
“我不介。。。。。。。”
“風兒,你太多話了!”
玉兒的話還不及說完,密道內便響起了眼裡的責備聲。接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年男人出現在昏黃的油燈下。
“孩兒知錯。”柳乘風恭敬的道。原來那名老年男人是他的父親。在柳父面前,柳乘風一改先前的勸阻口吻,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姑娘請。”
柳父捋著長長的鬍鬚,淡淡的掃了一眼玉兒,才對柳乘風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回房歇著。這裡的事你不用操心。”
“爹,還是交給孩兒吧!”柳乘風急切的反駁,同時還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玉兒,割斷了柳父落在玉兒臉上的視線。
柳父很是不悅:“一個女人就把你迷惑成這樣!你這忤逆不尊的不孝子!”
“父親息怒,孩兒退下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