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駝背老叟用著嘶啞的聲音朝藥鋪內喊道。他兩手各牽一個孫兒,步履蹣跚的擠到最前面,還抱著一絲僅存的希望,希望藥鋪的老闆能善心大發。
“去去去!我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了,我當即就送你一頓好打!”一個家奴操起手中的長木棍就要掄過去。
“柳老闆,您就積點陰德吧!”老叟一把鼻涕一把淚,還不忘彎腰將兩個孩子護在懷裡。
“去!你這腌臢的老頭!給臉不要臉!”兩個家奴同時揮棍朝那祖孫三人劈了過去。
“啊!你們會遭報應的!”老叟和他的兩個孫子一同被惡人的棍棒推倒在地上,摔的四仰八叉,好不可憐!
其他的百姓見狀,又擁擠上去與家奴們理論,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祖孫三人立刻就被人群所淹沒。
玉兒生怕那祖孫三人被踩傷,焦急的道:“瑾哥哥,不管了,玉兒要去救人!”
玉兒的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行動,便見瑾已經拎著那祖孫三人出來了。
哇!瑾哥哥好厲害!玉兒崇拜的看著瑾,差點兒就要驚撥出來。瑾哥哥的武功就是師傅口中所言的“出神入化”嗎?
瑾將三人遠遠的帶離人群,這才將他們放了下來。
“老人家,既然此處不賣藥,為何不去別處?”瑾是在想不通,不就一家藥店嗎?此處沒有,另換一處便罷,何必再這裡受窩囊氣?
瑾的問話聲響起,老叟終於自剛才的驚險中回過神來。他趕緊招呼著倆孫兒給瑾道謝:“剛才是恩公救了老朽和孫兒,老朽帶著倆孫子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小毛,小丫,快過來給恩公磕頭!”
“老人家休要多禮,快快與我講講這藥材之事。”瑾對著尋常百姓說話時,原來也可以這樣彬彬有禮,沒有絲毫的氣勢凌人。
老叟嘆了口氣,慢慢道出其中淵源:“恩公有所不知,這附近方圓幾百裡地都是草原荒野,人煙稀少,像這樣的城鎮集貿之地一共也就不到十個。兩個月前寶齋堂就把這些大小城中的藥鋪搜刮一空,連藥渣子都不到。因為我這倆孫兒得病,兒子媳婦一起出去尋藥,已經出去一個半月了卻連個訊息都沒有。沒有辦法,我就只能見天帶著倆孩子到這裡求情,盼望能求得一兩半欠的藥,也好讓孫子們少受些罪。哎!”
玉兒聽的眼圈都紅了,這裡的人居然這麼慘,連吃口藥都難!她蹲下身,檢視倆孩子的狀況,奇怪的道:“我看這倆孩子挺好的,不像是有病啊。”
“誰說不是啊,看上去挺好倆娃,能吃能喝的,可老說肚子痛,到了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你瞧,還越來越瘦,不到兩個月時間就瘦的皮包骨頭了。”老叟心疼的摟過倆孩子。
玉兒探了探倆孩子的脈搏,脈象正常,遂道:“老爺爺,你這倆孫子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肚子里長蟲了?”
“原先也有別的大夫這麼說,尋了幾副藥吃,好了沒幾天,又成了老樣子。這倆月城中沒了藥材,這不?他們就越來越瘦了。”老叟憂心的道。
“玉兒,尋不出病根嗎?”瑾奇怪的道。
玉兒搖搖頭,她能肯定孩子們體內時長了寄生蟲,但不知道是哪一種蟲。如果是一般的蛔蟲不會這樣厲害,也長不了這麼快,絕不會殺了蟲才沒幾天又發病。
“老人家,這包藥粉你拿好,回去之後給孩子們喝。倘若喝下去幾天內又出現肚子痛的狀況,你去城外的‘賢來客棧’找我,我再給你想辦法。”玉兒說著便拿出一包藥遞給老叟。
待老叟離開,瑾和玉兒才重新將目光轉向藥鋪門前。
玉兒嫉惡如仇,自然看不慣寶齋堂的做法,憤憤道:“寶齋堂肯定是想囤積居奇,以便哄抬物價大撈一把?瑾哥哥,我們這就去通知官衙把這個大奸商給抓了!”
“玉兒別莽撞,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寶齋堂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都沒有人來管,定有幕後之人操縱。我看他們不像是一般的奸商,還是小心為妙。”瑾分析道。
“瑾哥哥是太子,難道還怕這幾個小鬼?”玉兒疑惑的道。
“這裡天高皇帝遠,完全要靠地方官衙治理。我雖為儲君,而今卻只有幾個隨侍的護衛能聽憑呼叫,怎能輕舉妄動?”瑾冷靜的道。
“瑾哥哥,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作惡?”玉兒恨不得立即就將那些惡奴踹個狗吃屎。
瑾鄭重的對玉兒道:“不要打草驚蛇,待深夜藥鋪關門之後我們再去看個究竟。”
“嗯,玉兒知道了。”玉兒悶悶的答道。隨後,她的目光便被那些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