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你別這麼粗魯啦!好痛!”她委屈地摸摸被撞痛的後腦勺,哀怨地道。
瑾聽到玉兒呼痛,眉宇間浮現了縷縷褶皺,卻沒有如玉兒預期的那樣勒僵停馬,更沒有去安撫她。他知道這小丫頭現在不能寵,只能罰。不罰她一次,不給她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她是不會乖乖聽他話的。
玉兒有點小失望,感覺瑾哥哥好像不太聽她號召了?是她的錯覺嗎?
“瑾哥哥,我不想理你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她口氣不爽地道。
馬蹄的叮咚聲掩蓋了瑾低沉地淺笑聲,只傳來他霸道的反問:“憑什麼?”
“憑什麼?你憑什麼不放開我!”玉兒真的想尖叫了!她就知道,瑾哥哥一靠近她,她鐵定倒黴,腦子短路,神經失常,情緒失控!他居然還好意思問她‘憑什麼’?他怎麼不問問,他憑什麼要鎖著她?
“就憑我不想放!”他狂傲不羈地道。
原來,他一硬起脾氣來是這種德性?簡直軟硬不吃,油鹽不退!先前她賣力撒嬌,不行;現在她張口恐嚇,無效!她乾脆跟他拼了!
“停下!停下!”玉兒氣炸了,一雙小手胡亂去抓僵繩。
“籲……”
飛奔的馬兒突然停下腳步,由於慣性作用,坐在馬背上的兩人都差點兒直接栽下馬。
“玉兒!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瑾劈頭便朝她咆哮道。
離馬兒不過一丈來遠就是一條河流。幸好還有一點兒距離,否則兩人都要到河中洗澡去了!
玉兒先前只顧著和瑾鬥氣,哪裡看得到前方是條河?望著前方湍急的河水,甚至還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她也是心有餘悸。不過,她可不能在瑾哥哥的面前軟下陣來,否則他還以為她妥協了呢!
“那有什麼!瑾哥哥不會水性極好嗎?又淹不死你!”她任性地道。
瑾臉色黑了一大半,立馬將玉兒的頭掰過來對著他的臉。他銳利的目光對上她閃爍不定的眸子,話帶受傷地道:“你希望瑾哥哥被淹死?”
“誰、誰希望你被淹死啊?”她像著了魔一樣,完全被他控制了。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機器,瑾哥哥就是操控人。他一旦下了指令,她就會被迫按照他的指令運作。天啦,這樣下去才怎麼的得了?那豈不是讓她永無翻身之地嗎?
“瑾哥哥,你別逼我出招!”耍狠是嗎?她也會!這口氣,這陣勢,還有些力道吧?
瑾玩味一笑,甚至還用大手撫上她糾結的眉梢。那略顯粗糙的指腹來回遊移在她的眉眼之間,如同一把焰火在此點亮,發出灼熱的高溫。直到她的眼神開始閃躲不定,他才輕聲道:“你儘管使出來,瑾哥哥奉陪到底。”
“你就是仗著自己武功比我好,所以有恃無恐,老是欺負我!”她一臉的小媳婦兒樣,完全體會到了什麼叫“落後就要捱打!”。
“你若聽話,安分的呆在皇宮,誰敢欺負你?”話題又繞回到了原點,他就是要讓她對這件事印象深刻。
“反正我都溜出來了,你罵也罵過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她惱火地道。
瑾贊同地頷首,緊接著重新將她鎖在自己懷中,牽起僵繩,又準備趕路了。
“停下!我不跟你回太子宮!不回去!”她像個發狂的小野貓,又開始胡亂扯僵繩了。
瑾不以為然,只道:“這條不是回宮的路,這是去你家的!”
她家?對了!這裡明明就是郊外,根本不是回宮的路,而是去她家的一條捷徑。她今天氣得真夠糊塗的,連回自家的路都不認識了。不過他去她家幹什麼?怪異,實在怔異!他剛剛得勝而歸,應該先回宮見父皇才對,為何率先去相府?一定有什麼陰謀!
“我現在不想回家!你放我下來!”她絕對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疑惑地道:“你溜出王府,又不想回太子宮,現在連家也不願意回?
你打算去哪兒?”
“不關你的事!”她放聲吼道。
“你說什麼?”他頓然勒緊韁繩,在她毫無準備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抱著她翻身下了馬。
湍急的河流,綠油油的莊家地,一條蜿蜒的小道,一匹甩著尾巴的高大戰馬,還有一對爭執不休的英雄美人……眼前的一切恍如夢境仙畫,生意盎然,又樂趣無限。如果此時的一對璧人能夠情濃意濃,那將是一副怎樣的美景?不過,小吵小鬧,或許也會有著別樣的情趣。
“你剛才說什麼了?”他一雙鷹目危險地鎖著她,口氣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