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坐著一對帝后。皇帝居左,皇后居右。皇帝的左手邊,整齊的一排席位上坐滿了眾位皇子,而皇后的右手邊則坐上了嬪妃和公主們。
{霸氣書庫
{霸氣書庫現場已然座無虛席,只除了帝后身邊還各自留了一個虛位,那分別是太子謹和靜安公主玉兒的位置。
今晚皇帝有言在先,君臣同樂,無須顧忌太多禮數,所以下面的一應群臣便交頭接耳地各自扎著堆交換著各種意見,有官場事宜,有八卦新聞,不過聊的最多的還是太子妃一位的合適人選。有人認為和親一事純屬子虛烏有,畢竟太子謹不是個可以接受別人刻意安排的懦弱男人;有人則認為和親無可避免,因為人家柏陽國的國主父女否已經送進來門,難道皇帝能夠斷然拒絕?
皇帝臉色輕鬆,話語歡快地與皇后閒聊著,並不因為大臣們的竊竊私語而有絲毫不悅。
“皇后,依你看謹兒會不會缺席?”皇上居然沒有因為謹至今沒有出現在宴會現場而發怒,甚至還以此為話題跟皇后拉著家常。
皇后含笑地反問道:“謹兒是這場宴會的組織者,他若真缺席了,皇上您能饒得了他?”
皇帝爽朗一笑,道:“謹兒脾性隨朕,他那點兒心思朕豈能不知?他若真想缺席,又如何會懼怕朕對他的處罰?再者,他是料準了朕不會因為一點兒小事就對他動雷霆之怒的。”
“皇上的意思是謹兒不會來了?那柏陽國主父女那兒,我們當如何解釋?”皇后不著邊際地微側回頭瞟了眼身後不遠處的柏陽國主父女。正巧鹿歌也將探索的目光遞了過來。
正在此時,柏陽國主大步上前,為皇帝請酒。
“皇上以如此隆重之禮款待我柏陽國臣民,足見皇上對我柏陽國重視。臣替柏陽國百姓叩謝天恩,願吾朝江山萬古長青,願吾皇陛下萬壽無疆。”柏陽國主恭敬地施了個標準冰瀚國跪拜之禮,用著大如洪鐘的嗓門兒高聲吆喝道。
皇帝伸出右手,張心朝天,微微一抬,威嚴地道:“柏陽國主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今日乃是特意為你父女接風洗塵而舉辦的晚宴,你們隨意便好,切不要拘束才是。”
此時,一旁隨侍的宮女端上美酒。皇帝與柏陽國主豪爽地一飲而盡,為今晚的宴會拉開了序幕……
“臣斗膽請問皇上,太子殿下……”
“太子此時另有要事,稍後便到,國主不必記掛。來,咱們君臣再乾一杯。”皇帝知道柏陽國主會說什麼,所以立即打斷了柏陽國主的話。
柏陽國主沒料到皇帝會故意打斷他的話,立時,他心中不由嘀咕:難道皇上想悔了這招棋?
猶豫片刻,柏陽國主正想將心中的疑慮給抖摟出來,卻被皇帝看穿了心思,遂又一次被皇上堵住了嘴。
“柏陽國主可喜歡聽戲?今兒那戲臺上聚集了京城最好的戲班,是太子特意為國主準備的。朕的本意原是想準備幾場柏陽國的地方戲,以便讓國主能夠有賓至如歸之感。然太子認為國主既到了皇都,勢必要感受一番皇都的風俗習慣,所以執意要為國主奉上京都最好的戲。為此朕與太子還辯解了一番,不曾料他自主意識太強,連朕也扭不過他,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咱們鬥不過這些年輕人咯。”說此話時,皇帝故意加重了語氣,強調謹不是個可以隨意接受他人安排的太子,更話中帶話的示意柏陽國主回到座位上仔細聽戲,稍安毋躁。
柏陽國主雖然急於得到關於和親一事的答案,但因為皇帝故意遮掩,只好回了座位靜待時機。以他看來,皇帝許是不想揹著太子定下親事,畢竟太子的自我意識太濃,由不得別人左右他的人生。況且,倘若強行讓太子娶鹿兒,依照太子剛毅自主的個性,鹿兒是沒有幸福可言的。
當務之急是要讓太子是心甘情願娶鹿兒,而不是讓他因為皇帝的一紙詔書而屈從。這樣一來,鹿兒的魅力必須要讓太子看見才行。
回了座位,柏陽國主湊在鹿歌的耳邊說了什麼,只見得鹿歌拼命點頭,臉上還有些許紅潮。
皇后見此情形不由納悶兒地對皇帝耳語道:“看來皇上對和親一事也並未抱多大的希望?”
既然如此,皇帝何必還大張旗鼓的張羅和親?
皇帝笑意不減,心情好的不得了,話語也極盡溫柔:“和親是一定的,鹿歌那孩子朕覺得還行。”
“皇上能否在考慮考慮?謹兒對玉兒感情至深,恕臣妾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您這是在棒打鴛鴦。”皇后心中自然還是偏向玉兒的,甭管別的女子多麼出色,玉兒才是皇后心中屬意的最佳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