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道上的人都知道玉兒跟他這個太子關係密切,她再亂跑,很容易被壞人盯住。他望了望四周,朝自己的侍衛遞了個眼色,才對玉兒道:“別亂跑。”
“瑾哥哥?我的馬兒在前面,還馱著藥材。你趕緊跟我過去,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玉兒對自己說:她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一旦瑾哥哥現身,問題一定能迎刃而解的。
不多時,兩人來到馬車旁。瑾看到馬車裡大大小小的包裹,嚴肅地對玉兒道:“你溜出王府就是為了私自出來採買藥材?”
“瑾哥哥,你怎麼突然又開始兇了?還真是天有不測風雲。”玉兒咕噥道。剛才她還能感受到瑾哥哥的溫情,現在他馬上就變冰窖了,好冷的面容啊!他變臉的速度筒直堪比光速了。
瑾不理會玉兒質疑,繼續道:“珞剛才差人來報,說是你已經溜出王府多日,音信全無,王府調動大批精兵特京城翻了個兒也沒找到你。可有此事?”
“我不知道珞哥哥在找我啊!”她佯裝驚訝地道。嘿嘿,她的確不“知道”硌哥哥在找她,但是她能“猜到”珞哥哥一定忙壞了。
“你還犟嘴!深更半夜,誰讓你亂跑的?”瑾厲聲道。牽涉到她的安全問題,他自然不會輕易縱容她任性妄為。
“瑾哥哥,我們才剛見面,你別這麼兇嘛。玉兒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她擺低婆態,可憐巴巴地道。
瑾凌後的眼光瞪著玉兒,眸光中的森冷甚至可以凍得人直打哆嗦。
玉兒以前覺得瑾哥哥就是隻紙老虎,他從來都兇不了她。大多時候只要她稍稍一撒嬌就能將他剛剛滋生的兇狠表情扼殺在搖籃裡。可是今天好像不大對勁兒耶,莫不是他的功力加深了?
半晌,他才詢問道:“什麼事?”
玉兒正要開口,才發現掌櫃還在一旁,遂從袖子裡掏出一定銀子遞給他,又道“掌櫃的,這馬車我買了。銀子你收好。”
遣退了掌櫃,玉兒才將山洞之事對瑾和盤托出。當然,她保留了薛父試圖用藥設計她跟狗娃子圓房之事。倘若那一段說出來,估計瑾哥哥立馬就得將薛父砍戰十八段。她原本以為隱瞞了敏感的內容,瑾哥哥就不會出現太過激烈的反應。誰知道,她想得太天真了!
瑾越聽臉色越是鐵青,聲調持續攀高,咆哮道:“你居然一個人冒險!
你長了幾顆腦袋!”
“瑾哥哥,玉兒不是在跟你商量嗎?”她委屈地道。
“還有什麼好商量的!你做都做出來了!你居然開始先斬後奏了!”瑾心中久久無法平靜。那樣的龍潭虎穴,豈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夠輕易踏進的?
他一直都知道朝中有幾股不受控制的勢力,卻礙於抓不住對方把柄,只能靜觀其變。沒想到讓玉兒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給趟了渾水!
玉兒被瑾連連兩聲喝斥,嚇得心裡怦怦跳。生怕再激怒猛虎,她打算溜之大吉。可惜了,剛有了念頭,還不及付諸行動便被某個惡霸的男人一手從馬背上拎了下來。
“你還敢偷跑?”他的聲音里布滿危險。
玉兒感覺自己的皮都繃緊了,壯著膽子狡辯道:“不是啊,嘿、嘿……”
瑾的眼睛危險地眯起,瞅了玉兒好一陣,才對一旁的侍衛道:“將公主帶回太子宮!”
“瑾哥哥,你要去山洞對不對?玉兒去給你帶路,別帶那麼多兵啦。人去多了就露餡兒了!”玉兒不怕死的又補了一句!
“用不住你帶路!你是乖乖讓侍衛帶著回宮,還是打算留下采接受懲罰?”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這次他非得好好調教她不可!
“什、什麼懲罰?”喲喲,她手心開始冒冷汗了。
他嘴角顯出不懷好意的怪笑,用輕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道:“你說呢?”
100 擾亂芳心
一直以來,瑾對玉兒都相當寵愛,就差沒有給她摘天上的星星了。不過他對她的縱容也是有分寸的。什麼時候該放任她,什麼時候絕對不能由著她,他心中是有界限的。比如現在,他就準備給她一點兒教訓。
“還不準備跟侍衛回太子宮?”他的眼角出現邪魁的笑紋,聲音又輕得出奇。現在的他讓人感覺有點兒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玉兒越看瑾的表情,心裡就越跳得慌。不過呢,想想瑾哥哥從來對她都是光颳風不下雨,所以她的膽子無形中又壯大起來了。她直了直腰身,道:
“瑾哥哥,那個山洞好複雜,沒有人引路,你找不到的。還有哦,薛紫煙是父皇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