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公主的份上,公主您就網開一面,饒了她一次,可好?霜雪代秋月向公主賠罪了!”
霜雪言罷,“叮咚”一聲居然跪在地上為秋月求起情來。
“霜雪,你這是幹啥?趕快起來,你想嚇死我啊?沒事你亂跪什麼?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隨便下跪麼?”玉兒沒料到霜雪來此一招,生生嚇了好大一跳。
玉兒趕忙將霜雪扶起,急切的拍了拍霜雪的裙襬,佯裝責怪的道:“以後你若動不動就下跪,看我還理會你不!”
霜雪央求道:“霜雪是個丫頭,在宮裡沒個人心疼,這些年全賴與秋月互相扶持,我們早就親如姐妹。公主向來心善,不會怪罪秋月的,對不對?”
玉兒看著戰戰兢兢的霜雪,愧疚的道:“霜雪,你多想了。不單你和秋月親如姐妹,我也一直視你們情同手足。秋月能煩什麼天大的罪?何至於被我處罰?平素你們沒遮沒攔的鬧騰,我也不曾罰過你們不是?”
“那公主今兒為何不高興?”霜雪總算放心了不少。
玉兒洩氣的道:“是瑾哥哥。”
“太子殿下?對哦,怎麼不見殿下和公主一起回來用膳?這幾日殿下不是天天兒和公主一起用早膳的麼?”霜雪這才發現瑾今兒沒有跟過來,實在少見了。
玉兒又不自覺地踢了踢腳,才道:“他在薛紫煙房內照顧她。”
“殿下照顧薛小姐?不可能吧?殿下一向對別人都不理會的,只除了公主您。”霜雪明顯不信。
“他不但照顧照顧薛紫煙,還把秋月夜撥了過去。”這才是讓她最鬱悶的地方。
霜雪恍然大悟,賊溜溜地笑道:“這麼說,公主今兒個不快時因為看見殿下對薛小姐好?”
“你這個小丫頭,我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他對她好,好就好了唄,關我什麼事啊?”玉兒想也不想,衝口便道。
霜雪不信邪,居然開起了自家主子的玩笑:“那可說不定,要不然公主現在為何鬱悶?”
“我是因為瑾哥哥將秋月調撥去照顧薛紫煙才不高興的。我都捨不得使喚你們兩個,居然還讓秋月去被別人使喚,想想就不爽!”玉兒憤憤的道。
“哦……”霜雪學著玉兒時常裝老成的樣子,將音調拉得長長的,僅僅以一個語氣詞便表達對玉兒話語的極度懷疑。
玉兒感受到霜雪明顯的懷疑,突然覺得自己也開始迷糊了。難道除了秋月以外,還有更讓她鬧心的事情?
霜雪見玉兒已經動搖,趕忙乘勝追擊,又道:“秋月和霜雪一樣,都是太子宮的下人,太子殿下讓我們伺候個新進來的主子,這並不為過。公主用不著這樣掛心的,我想秋月並不覺得委屈。”
“什麼叫‘新進來的主子’?她薛紫煙充其量也就是進來暫避風頭而已,哪裡算得上什麼主子?!”玉兒一聽霜雪說薛紫煙是太子宮新來的主子,無端的覺得腦中轟然一聲悶響,很是不平。
霜雪鬼靈精的道:“薛小姐在太子宮的地位自然比不上咱們公主,不過既然太子殿下讓秋月去照顧她,說明殿下認為薛小姐至少也算得上半個主子吧?”
玉兒的臉色陰沉了許多,隱隱的感覺到,剛才霜雪言語中透露的意思就是之前她鬱悶的導火索?她忍不住在心中鄙視了自己一萬次,什麼時候她的心胸變得這麼狹窄了?那薛紫煙之前還是她主動提議讓瑾哥哥帶回太子宮的,現在她無端生悶氣算什麼回事?倒真是顯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了。
“走吧,吃飯去。吃了飯,你去薛紫煙那邊看看,要是他們欺負秋月,你就把秋月給我拉回來。”玉兒說完話,就衝飯桌而去。
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都是玉兒喜歡吃的,看來霜雪頗費了一番心思。
拿起筷子,玉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嘴裡送,將一張小嘴兒塞得高高鼓起。
“公主,您悠著點兒,別太急了,小心噎著。”霜雪忍不住擔心的勸道。
玉兒好容易才將嘴裡的飯菜統統吞下了去,大呼:“好吃,真好吃。霜雪的手藝越發的好了。甭愣著,你也吃啊!他不來,咱們照樣吃得香,連帶把秋月那份兒也給吃進去。”
霜雪猶豫了好久,才鼓足勇氣道:“公主,您這樣吃,哪兒叫吃得香?您哪兒是吃飯,瞧您那架勢就跟吃人一樣。”
“啪”,玉兒放下筷子,佯怒道:“怎麼說話兒的?我要吃人,就先吃了你,省得你再亂說話。趕緊吃了,把這些飯菜全都給掃光,不準剩一片菜葉!”
“公主……”霜雪吞了吞口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