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她,連忙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我會與若雲細講的!”
“你們到底是打什麼啞謎?”伍若雲見他們兩人間眉來眼去的,早就難受不已了,向晴人一離開房間,立即忍不住問道。
“若雲,你別急,容我為你從頭一一道來,你便能明白了!”展夕也不再拖延,繼續壓低聲音,把從第一艘沉船開始到沉船的陰謀被看破,以及恰逢瑗郡王討要軍餉,然後他們便決定將計就計的所有經過,都從頭到尾的細說了一遍,聽的伍若雲目瞪口呆,驚訝不已。
好長一會都無法從震撼中恢復過來,“展夕,我從前總是有些對你不服氣,如今我是徹底服氣你了,晴兒選擇你確實是明智的,沒想到你不但脾氣好,更有著比我出色了不知多少倍的頭腦,這些事情若發生在伍家,伍家現在定然早就不存在了,看來我真是白操心了,展家有你在,如何會這般輕易的就沒了呢?我真的嫉妒你,你知道嗎?展夕?”
伍若雲苦笑著的模樣,讓展夕忍不住道,“若雲,你認識我也好些年了,我雖然自忖做事沉穩,卻缺乏靈巧和犀利,而這方面你其實勝我良多,這些計策想也不是出自我的頭腦,你太高看我了!雖然晴兒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是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事實上所有的這些退路和計策都是由晴兒想出來的,我只負責照著她的吩咐做而已!”
“什麼?怎,怎麼可能?”伍若雲覺得今年一年的吃驚次數,都比不上這短短一個時辰來得多,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些完美到無法形容的計謀會出自向晴的腦子裡,雖然對向晴稱不上了解,可慢說向家是個書香世家,與經商壓根搭不到邊,即便向家也是和他們伍家以及展家一樣的商戶人家,以向晴這般年紀,也斷無可能懂得這麼多的手段和謀略,何況這些計策都可進可退,沒有一點老練和世故是根本想不出來的。
“我知道你驚訝,我聽著這些話從晴兒嘴巴里說出時,我更驚訝,但是,這些都是真的,所以我們都該佩服和讚歎的人是晴兒,如今你也該放心了,展家有晴兒在,是萬萬垮不掉的,回去爹孃那裡代我們仔細寬慰一下,免得二老操心!下午便不去辭行了,晴兒看不得你娘哭,她一哭,晴兒的心裡怕是更難受!你們要多保重!”
展夕握緊伍若雲的手,能體會到他此時此刻心裡的震撼、遺憾、後悔和痛苦,每多瞭解晴兒的一點好,就更讓若雲的心裡對過去產生無盡的後悔,這些他都瞭解,若可以,他很想自私的掩蓋掉晴兒所有的優點,但是愛一個人,就該為她自豪,而不是試圖掩藏起她,所以即便知道這麼說了之後,若雲會更難放下對晴兒的眷戀和愛慕,他還是選擇毫不隱瞞的都說出來。
“你,你們也保重!我會去看你們的!”
伍若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展家的,只知道當他回過神時,他已經失魂落魄的站在了梧桐院的院門口,而身後是青書以及自己爹孃擔憂的眼神,很想對他們說不要擔心,卻發現自己連說著四個字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他到底錯過的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啊!
戰亂篇第十章化險為夷的戰爭
戰事如火如茶的展開了,六月中旬海陵王完顏亮親抵南京,率領金兵共計六十萬,分成三路進攻南宋,一路攻陝南,一路取荊襄,聲勢極為浩大。
而實際上,這前兩路都是偏師,而海陵王完顏亮自己,剛親率主辦直取準南,出廬州(今安徽合肥),又命工部尚書蘇保衡率水師由海道直趨臨安,自己則繼續南進,可見對南宋存在的是勢在必得之心!
而南宋這邊,共計的五萬人馬全部都防守在武昌,其實按照正常思維,南宋的都城在臨安,是真正的江南地帶,在江南地帶建都的朝代,必要要守住湖北上游,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這樣做的最大缺點便是分散了原本就不多的兵力,所以當朝廷收到訊息,完顏亮率主辦進攻的淮南時候,南宋這邊頓時有些慌了手腳。
此次南宋負責守江淮的是宿將劉奇,但年老卻重病在身的劉奇已不復當年之勇,吃飯都只能吃白粥,於是只能命令副將王權指揮作戰,王權畏敵如虎,不戰自逃,結果劉奇只能率軍退到揚州,兩淮全部失守。
訊息傳回臨安後,人人自危,眼看南宋的政權岌岌可危,且和以往宋金戰爭不同的是,這次完顏亮親自南征,軍紀非常嚴明,秋毫無犯,無不顯示出了完顏亮的志在必得。
而此時,時序已進入了十月。
向晴和展夕早已經回到了紹興祖宅三個多月,向晴因為早已明瞭了戰局的發展,所以並不太驚慌,展夕和封於煌他們卻對兩軍目前的形勢大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