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一時都看得呆了,大學時代過電影一樣從腦中划來,又隱沒不見。他想抓住什麼,卻感覺那般的無力。
微嘆口氣,腦中一切的回憶都被打得散掉,連一點痕跡也未曾留下。
“法杖和漆甲都給了陽白。悠揚要給我一件,我沒有要。欠你太多了……那次撞見流浪野蠻人時就看到了你,可惜你很快地走掉了。當時只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田妙心迴轉頭,眼中滿是真誠。
“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楚江懶懶地拍了拍老狐狸。老馬自動自覺地趴在地上,成了楚江的靠椅。
“這處公園挺不錯的。我一直在西秦,可算真正見識到了楚同學的能量呢。從沒有哪個騎士團可以發展的這樣快!呵呵!”
田妙心的眼睛眯成月牙,笑容單純得像畫中仕女一般。
“過獎過獎,我這也就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吧!”楚江自嘲地揉著鼻頭。指了指這株大樹。
“好在現在太陽大,公園裡的遊人也少,要不你可能就不好對小鴿姐姐交差啦!”田妙心促狹道。
“不是那麼回事,別聽流言亂說。她就是粘我,不敢管我的。男人連家裡都鎮不住,還怎麼出來混呀!”楚江大咧咧地拍著大腿,頭枕在老狐狸背上表現得非常男人。
田妙心掩口而笑。沉吟片刻才將頭轉往一邊,開口幽幽說道:“有些美好的東西失去了總會讓人後悔莫及,只是不知道楚大團長能不能給某人一個機會呢?畢竟誰都有青春年少時,總會犯一些自己想用生命來補償回來的錯誤的……”
這一問驚天動地,善懂人言的老狐狸都在瞬間立起了耳朵,瞪大了馬眼。
楚江卻仍保持著仰頭望天的姿式,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道:“這是悠揚的原話吧!還是那句話,過去的都過去了,人要學會把握現在。我和他在從前是有些不愉快,但已被我釋懷。過去不可尋,一切就從頭再開始吧!”
田妙心怔怔看著他,嘴唇抿的緊緊。剛才確是李悠揚的原話。但以兩人在從前的關係,完全更容易理解出另一層意思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講出前題來,只是更沒有想到楚江會一語將其中關礙道破,甚至沒有過多的門詢什麼。
眼前的人陡然陌生起來。他再不是大學時代那個單純的小男生了,是男人了。一個成熟穩重,機謀深遠的梟雄人物,大陸上至今為止最響亮的傳奇!
突然有些失落,很深重的失落。她在一瞬間,甚至想用略顯譏諷的語氣反駁道:不是悠揚說的哦,是另外一層意思,你猜錯了。
但這句話吐到唇邊,卻又生生地嚥了回去。
“你從西秦過來找我,應該就是一直想代悠揚傳這句話吧。我不日就會去東北,想來應該會遇見悠揚的。”楚江正視著她,雙眼彷彿能夠洞悉一切的人心變化。
田妙心無力地笑了笑,只能再度轉頭到湖水的中央。那裡又兩尾鯉魚同時躍起,好像比翼齊飛的鳥兒一般快樂自由。
“確是專程向你傳這句話的,你怎麼什麼都能猜出來呀。楚同學不會是研究過算命吧,哈哈。那麼……我應該走了!”
第六章 再見西剛
回到督軍府,楚江有些悶悶不樂。傳音魔法就在這時亮了起來。
“怎麼樣,公園逛的挺舒服吧!”女孩子輕快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
“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我和妙心去公園了?說吧,到底是魏南平還是周昌鶴被你收買了?”楚江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嘴角不由得掛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
“哼,就是不告訴你。怎麼感覺你情緒不高呀,難不成……”廉鴿在另一邊嘿嘿壞笑了起來。
“沒的事……不說這個話題了好不!這次和我去東北嗎?”楚江振作精神問道。他並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也不是石頭,又怎麼可能全不受影響?
廉鴿知趣的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沉思了片刻,才稍顯失落地說道:“不去了。我能力又不強,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怎麼會呢,有你在,我的戰鬥力至少能提升50%呀!”楚江連忙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再說我也很忙呀,若跟你去了,水麗會累哭的。”廉鴿再找了個理由。
“沒關係的吧,只是去一兩天,水麗應該能支應過來的……”楚江的話裡有了些哀求味道。
“不了,我還有事,先忙了!”
“哦,是這樣呀。那好吧!”
楚江掛掉了通訊,心情更加糟糕了。他很想直說,自己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