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中央軍的漢子們,成敗在此一舉!死就死了,都別給我慫嘍!”
楚江登上那處磚山,大吼出聲。剛吼完這句話一片投槍就奔他扎來。怪不得山上沒人。誰登上去誰就成了焦點,眾矢之的,絕沒有好結果!
不過作用還是起到了。眼見大團長再度出現,底下不中央軍戰士同聲狂吼,竟然掀起一浪反攻把敵人打退了數十米遠。
但這次的反彈就好像是回光反照,滅風一方更加勇猛的倒卷很快到來。雙方只能再度膠著在一處。
為了躲避投槍箭雨,楚江喊完話後就滑到了磚山背後。側過頭正能看到半邊的戰場。
就見不周山中央軍的兒郎們絲毫不顧滿身的傷痕和前方如林的刀劍,吼叫著狂衝上去。要麼是自己死,要麼是敵人死!
快意青春,快意恩仇,不過如此。
只有在血與火的戰場之上,才可以讓一個人從身心裡徹底地迷失掉。這種骨子裡的刺激和迷失好像能夠致癮一般,讓品出其中甘味之人完全無法自拔。
“做人當如此般一無返故,捨生忘死!”
楚江愣怔著喃喃低語,再不想什麼。縱身投入到血與火的洪流之中。
身邊的戰友換了一批又一批,身前的敵人倒了一層又一層。楚江的雙眼早被鮮血模糊了。看不清東西,分不明南北。以他這般強的實力,渾身上下也再難找到一處好肉。野蠻人王的護手、靴子、頭盔早就破爛得不成樣子。在這樣高消耗的戰場上,想要恢復過來還不知是何年何月呢。當然,如果他死在這裡便不用操心了,因為身上的一切都將不再屬於他。
此時的楚江根本就沒想過身上價值數百萬的裝備去留問題。殺,被殺,成了他腦中的唯一主題。
體力早降至了冰點,身上的傷口基本不再自行癒合了。若誰有時間向四周打望一眼就能看到,向楚江這裡衝的滅風軍士數量最多,實力也最強,殺得也最不要命,但死得也是最多。
他所退過的道路上,橫陣著層層疊疊的屍首,赫然鋪成了一條屍路出來。
當他再度恢復清醒,正是一把砍刀插穿腹部之時。
緊密的肌肉將入腹的砍刀夾得緊緊,那人幾次抽拉均告失敗。很不幸地被楚江只餘半截的大棒砸碎了腦袋。
熱血褪盡,楚江這才發現身後就是那處掩藏著傳送魔法陣的帳棚。中央軍僅剩的兩百多人都帶著傷,正圍著環形死死護衛著這裡。
“大團長,走呀!”
一個血人從楚江身邊拱出來,扯住他的手就向帳棚後面跑。
楚江想說話,卻噴出了一口血。腳下踉蹌著,不由自主地跪倒。兩臂同時又被兩個士兵攙住。
最後這兩百多人突然就放棄了對傳送魔法陣的保護,擁著楚江沒命地向外衝。
不周山中央軍的戰士都疲累欲死,打了半天的滅風軍也好不了多少。這兩百人彷彿打了雞血,奮起餘力地猛衝竟然無人擋得住。一不留神間被他們突破了防線,投入到一條小巷之中。
哪裡都是敵人。突破了敵軍前鋒主力地包圍不代表就安全了。巷子裡仍有番號不明的滅風軍無數。
這兩百多人好像沒頭的蒼蠅般跌跌撞撞,只能憑本能和第六七八感之類猜測哪裡的敵人少,哪裡有濃煙火場,就殺向哪裡。
楚江已完全脫力,腳下打滑。但卸下身上最沉重的裝備這點還是做得到的。最後就由那個血人揹著,在濃煙裡飛奔。
噴了口含血的唾液,他終於看出這血人正是中央軍的副督軍言文。不由得苦笑道:“沒守住傳送魔法陣,我對不住魯督呀!”
言文傷得也是極重,只是體力還算充裕。聞言苦笑道:“原來大團長不知道,我說怎麼這般拼命呢……”
……
“假的?”
李隨冰不敢置信地拿起一塊石頭,在指間加力捏碎。
“是……是的。乍看上去挺像個傳送魔法陣,實際上根本就是假貨。連晶石都是假的!這魔法陣根本就是畫在地上的。我們注意到地面被整塊挖下來又填上,看來那個真正的傳送魔法陣被轉移走了!”這個滅風軍官亦是不敢置信地神色。
“怎麼可能?挖掉地面得到的傳送魔法陣基礎可是粘在一塊的頑石。這怎麼可能運走的?又不是傳送陣盤,只要中途稍稍顛簸一下就完全用不了啦!”李隨冰張大了嘴巴。
……
“怎麼可能?都能這樣轉移傳送魔法陣還要傳送陣盤那種死貴死貴的東西幹嘛?”楚江張大了嘴巴,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