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事端。揮手示意後隊下馬,自己也跳下馬來。迎著那兩個掛尾狼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他遠遠問道。
“報大團長,裡面有個人!”兩個掛尾狼見楚江到了,便退到他的身邊,示意自己甲冑上的鬥氣切痕。剛才應該是和裡面的人過了兩招,兩人似乎並沒討到便宜。
楚江活動了下手腕,回頭確認老狼人靖安裡伐諾並沒有跟上來礙事後才邁步進房。
這個房子在從前似乎是處酒館,裡面隱隱透出些橡子的味道。門口有吧檯,上面雜亂丟著些落滿灰塵的小玩易。
房間裡設有用於美觀的圍欄,雜物遍地更像個庫房。寒風從後面敞開的窗子裡灌入,吹得雪沫、灰土胡亂飛舞。
看來房間裡的人就是從後面窗子進來的,因為房前積雪上並無腳印。
淡淡的血腥氣在空氣中飄散,楚江吸著鼻子,猜測這人可能還受了傷。
阿爾法球根之瞳左右划動,穿過幾張歪倒的桌子,很快就注目在某個衣架的後面。
地上的一串腳印就指向那裡,還有幾個蹄印。兩個掛尾狼應該就是在那裡遇襲的。
沉穩地邁步上前,楚江都懶得先喝問幾句。想問事情,抓住了再問也是一樣。
剛剛走到衣架位置,木質牆壁的拐角裡突然傳來一聲爆喝。緊接著,撲面的鬥氣斬兇狠地刷來。
楚江轉頭時只能看到一大片紅幕向自己罩落,對方似乎是下了必殺的決心,攻擊全無餘地。
阿爾法球根之瞳凝成一點,他冷哼一聲大步上前,一頭闖進了鬥氣幕中。兩側的木桌木椅在這鬥氣火焰下紛紛爆碎,又被衝擊力吹得四處亂飛。
但這種混亂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在“叮”的一聲中化為無形。
楚江的身影顯現出來,白熊皮的披風上多了兩道焦痕。他鉗子一樣的右手中正死捏著一把四尺鋼刀,無論對面的人如何用力也抽不回來。
“你是誰?”楚江咧咧嘴,問道。對面之人比乞丐好不了多少,全身上下盔歪甲碎的,貌似混得並不如意。
“楚江?”牆角的陰影中,執刀人驚得退了兩步,連刀都不要了。
第九章 胡田成
“正是。你認得我?”楚江隨手將那把刀丟過去,拍了拍手掌。
那人俯身將刀撿起,知道這傳言中天下第一的意思是就算自己撿回了刀他還能再奪過去。不過他並沒有再戰之意,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打量了楚江兩眼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好大的膽子,這裡可是滅風的發起之地!”
“還行吧。沒事過來溜溜。怎麼的?你要代表滅風,還是代表月亮抓住我?”楚江努努嘴,示意這人空無一物的肩頭。這人並無騎士團,只是不知怎麼說話的語氣很衝。
“噗!”這人被他的冷幽默逗笑,卻因此牽動了傷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是怎麼受傷的?依附哪一方勢力?”楚江低頭玩弄著手指,淡然問道。
那人咳聲止住,抬頭時就見又有不少人湧了進來。看樣子都是不周山的人馬。孤軍深入敵後,最危險不過。這人毫不懷疑自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絕逃不脫被殺人滅口的命運。
不對!殺人滅口恐怕不可能,那樣自己萬一是滅風一方回城復活後同樣會說出這一支人馬的位置……這些人不會把自己捋走吧?
掛尾狼們站在楚江的身後,眼神漸漸變得兇狠。
那個回望了眼視窗,似乎想躍窗逃走。
楚江耐心漸失,便要下手拿人了。與八十掛尾狼一同擠進來的死士之一突然湊了過來,附在他耳畔壓低聲音道:“大團長,我從前在颶風時見過此人。他是當年颶風刑監王弘毅的親兵大隊長鬍田成。”
“哦哦!”楚江又在他破爛的盔甲上掃了一眼,點頭道:“原來是胡兄,不知王刑監可好?”
胡田成沒想到會被認出來,一怔後低下頭沒好氣道:“還過得去。自然不如楚大團長自立門戶風光無限!”
楚江聽他話中帶著酸氣,也不以為意。轉身就要出門,看來是息了殺心。
胡田成欲言又止,最後咬了咬牙喝問道:“借問楚大團長一句,這裡是哪?距離西塞還有多遠?”
楚江頓住腳步,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廝竟然迷路了。
“西塞?還得向北五六十里才是秀風要塞。那裡兵荒馬亂,你一個人過去小心被幹掉!”夏傑沒好氣地回應道。
胡田成登時傻眼。喃喃道:“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