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男人呢!”廉鴿舉著灰色顆粒轉過頭,用起了激將法。
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楚江猶豫了片刻咬咬牙拿了過來一口吞下。
有點腥,有點鹹,有點澀,有點苦。總之不是什麼好味道。再次站起來時他疑道:“你上次吃這東西有沒有嘔吐感?”
廉鴿暗中吐了吐舌頭道:“應該有吧……”
楚江的皺紋交織成一腦門的黑線條,這丫頭明顯沒吃過,到頭來又被玩了。不過現在逃命要緊,也沒必要太在意一些小細節。
燕式鯊牙鉤橫切豎割,兩個人悶頭一路前行。每走一段楚江就回身再將洞穴弄塌大片,以阻止追兵的到來。直到確定穿山甲也無法追上後才一門心思地打洞。累了就坐下來,他解開新手衣為傷口換藥,廉鴿則捏著“巧克力豆”一枚枚地喂他。
當巧克力豆消耗到五十顆時,楚江的傷口也換了二十次金創膏,傷口竟然在這種狂化後的大運動量作業下結了疤。
“好傢伙,費了將近七百塊錢的金創膏,這傷口可算是要好了!”楚江一邊纏繃帶一邊讚歎。這麼重的傷口能在沒有牧師的情況下自行恢復,不靠錢堆幾乎沒有什麼辦法。
他說話時低著頭,牙齒磕動間突然咬到一節手指。舌尖很自然地舔上去,鹹鹹的。而鼻翼中同時傳來淡淡地女孩子肌膚之香。
“不好意思!”楚江悚然驚醒。
“沒關係,還以為你要把我的手指也吃掉呢!”廉鴿混不在意地又拿出一顆“巧克力豆”塞進他的嘴裡。
春風無意,楊柳卻有心。楚江的心跳漏掉一拍,有些急火地拿過獸糧口袋道:“我的傷口基本好了,以後我自己吃就行了!”
大頭狗瞪著獸糧口袋,聲音非常大地吞著口水。
為了掩飾此時的尷尬,楚江丟給大頭一顆巧克力豆,摸著它的腦袋喃喃道:“你這狗可真是不錯。”
“是人不錯還是狗不錯呀!”廉鴿抱著雙臂盯著他的眼睛看。
“都不錯,都不錯!”楚江聽她這樣一說差點坐在地上,暗道:“難道長得像張飛的大姑娘都這麼曖昧?”
“看你這點兒小膽,怪不得我哥說你連女朋友都找不到!”廉鴿拍拍手站起來,在大頭屁股上踢了一腳不滿道:“看你腦袋都吃這麼大了,還這麼饞,跟哥哥搶什麼吃的啊!回家媽媽給你買更極品的好吃食!”
楚江坐在地上腦袋亂成了麻花。好像是自己在搶狗的食物吧,而且這輩份……
站起身來又是砍石頭。不過剛才聽廉鴿說自己沒女朋友一節他頗為不滿起來。自己確有些自卑,但那只是家庭經濟情況的影響。而實際上還是有很多女孩子對自己有好感的,就算是系花田妙心……蘭鋼頭盔裡的留言也算是變像表白吧!
又想到了田妙心,他的心情鬱悶起來。大力一鉤掛住大片岩石,嘩啦啦扯下,他半是揶揄半是發洩道:“我聽你哥說你也是單身?其實男人的審美眼光真的有問題,女孩子身材好就可以了,幹嗎那麼重視長相呢?隨著歲月流逝,美女也會變成……”
“誰說我不是美女地?是不是我哥那個混球?”
楚江縮了縮脖子,感覺身後說話的不是某個女人,而是出海的夜叉,而且是即將進入狂化的野蠻人變種女夜叉。雙臂緊急提速對面前的牆壁瘋狂砍削來表達悔意!
“怎麼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女人最討厭的是什麼,還不就是有人說她不漂亮嗎!大意啊,悲哀啊!那麼多男女攻略你都看到狗腦子裡去啦!”
他的大腦正在做著激烈的自責時,一張紅銅勾邊的皮面罩狠狠砸向了他的後腦勺。
“那個小子,你把狗腦袋轉過來看看我漂亮不?”廉鴿粗著嗓子,好像就要拔刀砍人了!
大頭狗轉過頭狂搖尾巴,楚江依舊悶頭邊和石頭較勁邊說道:“漂亮漂亮……其實不用太在意外表的,孔明找個醜老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聰明的男人更明白女人內心……”
“你給我轉頭!”廉鴿惡狠狠命令,腰刀不知何時拔了出來,“啪”地一聲脆響抽在了他的屁股蛋上。
楚江停鉤,腦袋像拔浪鼓般轉過去又在千分之一秒內轉了回來,想了想似乎有些事情不大對頭,然後再次轉頭,只是這次脖子已經石化,眼中只有她絕美的面容。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
“雖洛神之美也不過如此了吧!”楚江並不知道自己直看了兩分鐘才艱難地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