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靠近川南就是一肘頂在他的腋下肋骨位置,川南臉色一變,悶哼一聲,咬著牙罵道:“***!你是打球還是打人?”
地溝壟頭冷笑一聲,道:“怎麼啦?受不了,你可以認輸啊?”
認輸?***!認輸就要卸胳膊卸腿的,你當我傻呀!川南心裡暗罵著,身形不停地晃動著躲避地溝壟頭的黑肘,明明是川南防守他,現在看來卻是防守方一直在躲躲閃閃。
“傳球!”籃下的大熊大吼一聲,把豬頭死死卡在身後。
地溝壟頭瞪了他一眼,低罵了一聲:“我還沒玩夠呢。”還是把球傳到了他的手中。
豬頭見大熊一拿球,不由得全身繃緊,凝視戒備了起來,饒是如此,大熊那如巨山壓下般的背砍還是將豬頭撞得踉踉嗆嗆,險些又被撞飛了出去。
川南見豬頭十分吃力的樣子,忍住肋骨鑽心般的疼痛,跑過去幫豬頭協防起了大熊。
面對兩個人的包夾,大熊絲毫不(炫)畏(書)懼(網),臉上反而洋溢起快意的笑容,只見他一個大轉身,竟一下把川南和豬頭撞得人仰馬翻,俱都栽倒到底,狼狽不堪。
大熊看著兩人不堪一擊的樣子,冷笑了一聲,飛身跳起,一個雙手的大力灌籃,將球狠狠地砸進了籃筐。
嘩啦唰啦!鐵鏈製成的籃網因為劇烈的撞擊,不停地碰撞著,發出刺耳尖銳的金屬聲響,似是九幽地獄之下的陰靈顫抖著發出的哀號。
川南和豬頭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兩人的臉色都是難看至極,4︰0這呈現一邊倒的比賽,難道就這麼輸了嗎?
豬頭忍不住擔憂地朝自己又白又粗的手臂看了一眼,難道真的要卸下來嗎?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恍恍惚惚地走到三分線外發球。
川南湊了上來,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豬頭,看來今天我們是輸定了。”
豬頭猛得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心裡也有這樣的念頭,但從川南嘴裡說了出來,還是叫他大吃了一驚。
川南伸出手按住他顫抖不已的肩膀,強作鎮定地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從現在開始,你要留心一點,看我的眼色行事,一有機會馬上就跑,明白嗎?”
豬頭怔怔出神地點了點頭,也不知對川南的話聽進去了幾分,心裡頭一股恐慌的念頭重重撞擊著他的心臟。
“發球!”川南在他肩膀一拍,大聲喊道。
豬頭猛然驚醒,深吸了一口氣,將球傳給了川南。川南剛一接球,地溝壟頭就貼了上來,一雙眼冷冷地放出寒光,像一個嗜血的惡魔,叫囂著亂舞不止。
川南雙手不停地變幻著運球,還是利用他的擅長的心理攻堅戰術,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試圖分散對手的注意力。
地溝壟頭雖然不曾在意他嘴裡唸叨著些什麼,但饒是如此,還是覺得耳邊猶如有一隻蒼蠅,不,是一群蒼蠅在嗡嗡直叫,擾得他心煩意亂,煩燥不已。
“閉嘴!”地溝壟頭終於是按捺不住,破口罵了出來。
好不容易有了點效果,川南哪肯輕易放過,仍是笑嘻嘻地念叨著猶如大悲咒一般令人生厭的話語。
啪!一聲脆響,所有的一切都好像突然凝固住,這個世界終於清淨了!
只沉寂了不過0。01秒,一聲尖銳的啼哭劃破了寧靜,帶著令人發狂的力量似要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嗚嗚嗚……你竟然打我……嗚嗚嗚……我不打了,你也太欺負人了,我要回家!”原來地溝壟頭因為受不了川南的嘮叨,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此刻川南的半邊臉又紅又腫,像兒子屁股似的,模樣看起來著實可笑。
他捂著又紅又腫的臉哭喊著:“我要回家。”邊哭邊往走,眼晴卻是對豬頭眨個不停,豬頭會意,連忙跑到川南的身邊,將他攬在懷裡,安慰道:“乖!不哭,我這就帶你回家!”
九龍館裡的人都被川南這大小夥子給哭蒙了,大概出來混了這麼久,流血見得多了,突然間見這麼大一個人流淚,而且哭得比三歲小孩還兇,都一時愣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川南二人往九龍館外走去。
川南的演技真是沒得說啊,雙手掩面,哭聲震天,時不時從手指縫中偷偷望一眼呆立在原地的九龍館那些人,還低聲暗爽著對豬頭:“嘻嘻,你瞧些個傻逼,還不是被我騙得一愣一愣的,噢耶!再走幾步,出了這門,咱們就撒開腿往前跑。哼哼,卸胳膊卸腿,做你的夢去吧,你川大爺我的腿腳可金貴著呢,哪是你們這些人能拿得了的。”
就在兩人離鐵門還有一步之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