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也不例外,好不容易淼淼不在身邊,當然要趁此機會放縱一下,於是一群酒徒圍在了一起,一杯杯的往肚子裡儲存著韓國的真露酒。
頭疼,鑽心的疼。第二天一早,肖奕醒來準備起身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一陣熟悉的劇痛襲擊了他。
肖奕有了多次的經驗,知道只要稍微躺一會就會恢復,於是倒頭平躺在了床上,強忍著那鑽心的劇痛等著它漸漸褪去。
哪知道這次的疼痛並沒有像以往的那樣很快的褪去,一陣陣的不斷的衝擊著肖奕的腦袋。剛開始他還能忍受,幾分鐘後,肖奕的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然後不停的在床上左右的翻滾,那劇疼似要將自己撕裂一般,不斷地折磨著自己。足足過了約有十分多種,那強烈的劇痛終於開始慢慢的退去,有如抽絲剝繭般一般。在二十分鐘之後,已經渾身溼透的肖奕終於感到頭已經不疼了,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小心的坐起身,站了起來。還是有些暈,肖奕緩慢的走進衛生間,開啟水龍頭,將腦袋浸到了那冰涼的水中。
涼絲絲的水不斷的沖洗著肖奕的頭部,最終那剩餘的疼意隨著水流絲絲的被衝去。肖奕走出衛生間,默默地穿好衣服,想起剛才的一幕心中後怕不已。
“肖奕,你小子運氣不錯啊,抽籤抽到了依田老虎,其實他的水平也一般,就是中盤強一些。”古力全盤沒有什麼機會的被李昌鎬淘汰,這時候看著下一輪的對陣表酸酸的對著肖奕說。
“我幸運個啥?幸運的是老耿,他對劉昌赫好像從來都沒有輸過呢,全勝啊。”肖奕瞄了一眼一旁酣睡中的耿昆。
“媽的,我和老劉才下過一盤棋,這也叫從來沒輸過啊。”耿昆根本就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目養神。
“可憐的是常昊,他又碰李昌鎬了,也不知道要輸到什麼時候。昨天抽籤結果出來的時候,我看他的臉都綠了。”古力點點頭,指著對陣表說。
“什麼叫做苦手,什麼叫做陰影。看李昌鎬就知道了,老常一生的苦手,心裡的陰影啊。”耿昆仰著頭回答,眼睛依舊眯著。
“你們知道李昌鎬過的是什麼日子嗎?吃的簡單,住的簡單,整天的時間都花在了圍棋上,據老曹說除非參加比賽,一般的活動他都不參加,只是在家中靜靜的打譜研究。試問你們幾個有誰受得了那樣的生活?”坐在前排的馬曉春看見三人聊得高興,回過頭輕輕地來了一句。
耿昆頓時就坐直了身子,看著古力和肖奕。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齊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後非常默契的搖了搖頭。
馬曉春看著三人笑了笑,從空中小姐的推車上拿過一瓶飲料,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肖奕和耿昆兩人在首都機場沒有跟隨馬曉春他們返回北京,直接轉機,當天下午就飛回了南京。
剛到南京,肖奕馬上就打車駛往軍區總院。
軍區總院的特殊病房內,肖可畏沒有像肖奕離開南京去漢城是的那樣,可以獨自出去到花園裡散步,可以自己吃些流質的食物。這個時候的他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塑膠管子,一旁的各種儀器上不斷跳動、顯示著一些字母和數字。
“黃醫生,我叔叔怎麼了?我走的時候不是精神不錯啊,怎麼才幾天的工夫,他就變成這樣了?”肖奕對著肖可畏的主治醫師黃醫生大聲地喉道。
“小肖,別激動。事情是這樣的。”黃醫生招呼護士給肖奕倒了杯水,翻開面前的一張病歷說,“本來病人經過介入療法之後,身體的機能已經有所恢復,可以獨立做一些事情。可是在昨天下午,他突然暈倒在了醫院的草坪,然後回來馬上作了一個檢查。結果是,當初那被控制住的癌細胞再次有擴散的跡象,然後我對病人做了一些措施,防止癌細胞迅速的擴散。”
肖奕根本就沒聽明白,不耐煩地說:“到底是怎麼樣,你就說現在是什麼情況,有多嚴重?”
黃醫生將鼻架上的老花眼鏡取下,沉吟了片刻說:“就病人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控制的再好,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時間。而且要用最新的技術,配合全新的介入療法。如果癌細胞擴散快的話,很可能看不到兩千年的日出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要用最好的治療方案的話,先前的那三十萬肯定不夠了。”
肖可畏的這件事讓肖奕成熟了許多,這時候聽了黃醫生的診斷,他表現的非常鎮靜,頓了片刻說:“那麼,就用最好的技術吧,錢的事情我去想辦法,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哪怕是明知道沒有希望,我也要讓我叔叔活的久一些。”
黃醫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