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完午膳來此散步嗎?”
散步,是言止息最愛做得事,每當他想散步時,總會散出些絕無僅有的風景。
而此刻,看他悠然而出的身影,風中細密的沙塵中顯得那麼遺世獨立,卻有一種謫仙般的清雅。
君阡一把抽出腰間的鞭子——裝樣子!
言止息視而不見,他基本不在別人眼前露出本尊樣貌,帽簷下略帶薄笑的表情,邵奕炆看不見,但君阡卻能描繪地出。
“太子近年來可好?”
“自然是好的!”邵奕炆雖說不會武功,但與生俱來的高雅氣質卻跟言止息不相上下。這不是慫的時候,他站在原地微笑,就如當年居高臨下地看著送來做質子的言止息一樣。
只可惜,世事變化無常,那年的質子,如今的睿寧王蒼龍在臥,從不讓人俯視他,他只適合被人高高在上的供養。
君阡依稀能感到兩股強大的電流交錯在兩人之間,雲層中隱約有電閃雷鳴,是上天對於天之驕子的一次交手的預兆。君阡只能站在一旁祈禱雷公電母看準了人在砸,外焦裡嫩只適合在野炊的時候發生。
那二人誰也沒有先開口,高手之間的巔峰對決不在一招一式,而在氣場,整如言止息和邵奕炆,此刻對峙誰也不會事先服軟。
君阡朝一邊勾了勾手指,那一直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的白尼瑪垂頭喪氣地出現在面前,心中嘀咕著君阡只有在無聊時才會想到它。
君阡一邊玩著白尼瑪,一邊有意打破那沉悶的場面,時間就是生命,浪費時間就是在慢性自殺!
“我說兩位,你們是準備大眼瞪小眼瞪到什麼時候?”
言止息慢悠悠地抬起手拉了拉帽簷,“他看不見我的眼睛……”
言止息pk邵奕炆第一回合,言止息勝!
君阡站在邵奕炆的身後,偷偷給言止息使了眼色,不是要談嗎?要談速度談啊!
言止息踱了幾步到君阡身邊,“能在這裡碰見二位,可算是三生有幸?正好我有件事想跟羽將軍商量一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君阡輕輕咳了一聲,裝模作樣道:“各為其主,我們又什麼好商量的?”
邵奕炆大約是很滿意君阡的回答,但又覺得言止息出現太過湊巧,心中不免起了疑惑。他知道言止息是個做事深思熟慮之人,出現在這裡不得不防。
他拽住君阡的手臂將她向自己的身後拉,生怕言止息出手傷她,至於自己,此時早已沒有考慮。
邵奕炆擋在君阡身前的一剎那,君阡心中有些感動,一個身居高位且不會武功的人,說了要保護她,便捨身做到,任何女子,都不會毫無反應。
這動作言止息看在眼裡,淡笑道:“放心,既然要跟你們商量,我自然不會動手,只有我一人,你不必那麼緊張。不過,你要不要跟我談談呢?”
“可以!”邵奕炆答得乾脆,“讓君阡走!”
言止息沒有發現此刻自己僵住的表情。
作為對手,邵奕炆值得被尊重;作為男人,他同樣值得被尊重。
他竟然,這麼護著她!
言止息面朝君阡,發自心底地吐出一個字:“好!”
君阡根本沒打算走,卻不知怎的兩個男人同時要驅逐她,她有些擔心邵奕炆,卻聽得言止息道:“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我保證,他會安全地回到你的營地!”
君阡不情願的點點頭,她沒有選擇,且願意相信言止息!
言止息心中卻很不是滋味,他覺得,他有必要找個機會將君阡綁到自己身邊!
兩個男人看著君阡離去,這才開始真正的交談。
他二人不是第一次見面,十年前邵奕炆亦佩服言止息敢一個人來玄齊做人質,又佩服他能從層層佈防的侑京逃出,當年他便道:“若有一日佻褚易主,那便必然是言止息。”
自聽聞佻褚主帥是言止息時,他便知道,這一場仗,勝算寥寥,卻唯獨漏掉了,這世上還有個羽君阡。
“我很好奇你當年是怎麼逃出侑京的。”
言止息笑笑,揭開自己的帽子,邵奕炆看著這張臉,比那年更沉穩更妖魅了,“我從沒佩服過誰,不過你很厲害!”
“過獎,”言止息面對著邵奕炆,“我還要感謝十年前的禁壓,才鑄就了現在的我。在侑京,我發現了一生中最珍貴的。”
“是麼?”邵奕炆此刻覺得,他二人像是在敘舊,還是和當年一樣,明明身份不同,卻總覺得這樣一個強大的人,讓人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