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君阡收了匕首一手拉住梧桐的肩膀將她拉了上面,“你在下面做什麼?”
梧桐好奇地張望了四周,撲閃撲閃著眼睛道:“我這是來到了尚武院?”
“你以為是我去了文繡院嗎?”
梧桐頓時歡呼雀躍,“我居然到了尚武院哎!”
“你是怎麼來的?這下面?”君阡沒說下去,心中開始懷疑這下面有一條連線著尚武院和文繡院的暗道,但是又不知既然有這條暗道,那麼言太宜和言止義在兩山間還有什麼必要修一座院落,莫非是掩人耳目?
梧桐抓了抓髮髻,有些不確定,“哥哥說他月中會來看我,所以我在丑時前趕了回去,我到的時候他沒來,我以為他走了,不想沒過多久他就出現了。”
昨晚言止息不是在自己這裡,怎麼去了梧桐那?君阡愈發疑問,丑時她早已熟睡,當時離開是極有可能的,那麼這暗道他早就知道?在尚武院和文繡院之間挖掘這一條通道是為了什麼?
梧桐繼續道:“沒過多久他就走了,可並沒有走去大門的方向,所以我偷偷地跟去了,誰想他一晃就消失在文繡院的花園池塘邊。”她驕傲地笑道,“你知道我精通機關術啊,所以想找到密道很簡單!”
“可是我在裡面走了好久,裡面很暗,似乎中段有一處出口,我從丑時摸到現在方才找到了盡頭,竟是尚武院!”
君阡一愣,“你說,中段有出口?”
“是啊,”梧桐嘟著嘴道:“以我的推測,文繡院在白水山的半山腰,從花園進去之後應該是打通了左側的山脈,因為那裡海拔較低,還有幾處是露天的,我快走了兩個時辰找到了一個可以出去的通道,但是那裡很奇怪,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想著前面還有路,所以就先到盡頭來找找,從那中段道這裡是兩個多時辰,地勢向上折右。一會我回去時去中間找找!”
“別!”君阡脫口而出,“你趕快回去,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密道,也不要去中間找出口!”
梧桐迷茫地揉揉臉,滿心不願地應答了聲。
她哪裡知道,君阡雖然不懂機關術,可行軍佈陣多了,習慣性會研究周邊的地形。白水山在菡萏山的東南側,中間有起伏山脈,最高的處在白水山的半山腰,而青峰山在菡萏山的西南方,略高於菡萏山,尚武院處於山的中上層,按照梧桐的說法,那麼中間的連結點正好是菡萏山上的芙蕖山莊!
梧桐的武功並非頂尖,試想一個接待佻褚國上級官員和皇族的地方,豈是隨意便可混進去的。
言止息既然知道有這條暗道,那麼所謂的安全便是可以將她兩在危險時移入暗道。
但問題又來了,明明是最危險的地方,他為何覺得這是安全的?這根本不是言止息的正常思維,除非這密道里還有別的內容!
“你失蹤那麼久,文繡院的人不會懷疑?”
梧桐眨了眨眼,狡黠道:“你別生氣哦,跟我同房的那個女子是司徒公的女兒,聽說她暗戀哥哥好久,所以一聽說我是睿寧王府的人,便一直想讓我在哥哥面前引薦她。現在我說什麼那都是對的,她才不敢呢!”
君阡才不生氣,有別的女人喜歡說明自己的眼光好,但是為什麼有點酸酸的呢?看著梧桐這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不是應該替她解決一下那些個沒有戰鬥力的情敵嗎?
她俯□直勾勾看著梧桐的眼睛,盯得眼睛酸楚眼淚打轉,看梧桐一臉純真無暇微笑地看她,舉起手揉了揉眼,“嘶,眼睛好酸!”
梧桐掩嘴而笑,讓你裝,裝得毫不介意,其實心裡早就想了十萬八千里,看來那司徒公的女兒要遭殃了。梧桐吐了吐舌頭,一頭鑽了下去,“我走啦,不要想我!”
“慢走不送。”君阡懶懶地回答,順便一手將講臺挪了過來,給底下的梧桐吃了一臉的灰塵。
白尼瑪好奇地盯著桌子覆蓋,那地面原本是按了一塊放行的石門,所以平日裡就算將講臺挪開也看不出痕跡。它抬頭撓了撓君阡,烏溜溜地轉著眼珠子,爪子在地上使勁地搓著。
君阡抱起它,心思全在連線著三山的暗道上。
這個密道,是時候去探查一番。
荷園的姊妹園,佻褚國的政治娛樂中心,文繡院和尚武院的交錯,以及那天地上奇怪的粉末,言止息的消失和出現,無一不將矛頭指向芙蕖山莊。
她相信,言止息從來不會將躲避作為安全,亦不會讓她孤身深入敵穴,唯一的可能便是這裡是他布得局,興許瞞過了眾人,又興許和那幫焚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