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就走出了房間,到了門口的時候轉過頭來道:“快點兒。”
羅伊換好衣服,走出了房間,隊友們都在等他,看到他出來都上來和他打招呼,並且順便抱怨羅伊巨慢的速度:
“嘿,布蘭頓,你是不是腳底上粘著膠水才讓我們這麼等的。”
羅伊笑著回敬他:“你才粘著膠水,你頭腦裡也粘著。”
一行人吹著口哨,坐上計程車,然後消失在燈火輝煌的夜色之中,德安東尼在房間裡面看著這群人遠走但沒有什麼反映,他也不會去阻止,因為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很有分寸的。
想到快要進行的比賽,老頭子還是有點兒激動,這是十連勝,而且是在自己執教的紐約的十連勝,如果真能夠實現,那麼他可以高興很久很久了。想起了羅伊,德安東尼臉上都是微笑,羅伊這個傢伙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到達尼克斯之後不僅表現十分出色,並且還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在成長。
這一切都讓他慶幸當初決定的明智。
羅伊他們一行人到了一個夜總會的外圍,小斯他們這些傢伙都有點輕車熟路的樣子,只有羅伊有點兒不習慣地走在他們的後面。
一行人走進了酒吧當中,然後小斯他們舞技精妙,跳得很帶勁,頓時就成了場上的明星。
羅伊看著他們跳舞,並沒有什麼興趣,而是要了一杯紅酒,然後自己一個人將酒壓入了腹中化作暖流。他忽然發現即便自己換了一個身體,換了一個環境,換了一個世界,但仍然不習慣熱鬧,特別是這種並非自己營造出來的熱鬧。
加里納力旋轉著來到羅伊的身邊道:“嘿,布蘭頓,我覺得你應該和我們一起。”
羅伊抱歉地笑了笑道:“對不起,我不會。”
“我可以教你的,我保證會把你教成僅低於我的舞蹈大師。”
羅伊笑著推開了他的手道:“不用了,,你自己玩得開心就好了。”
加里納力想了想還是道:“那好吧,布蘭頓,不過希望你也可以玩得開心。”
羅伊用著高腳酒杯朝著他做了一個點頭的動作,然後重新轉過頭來,一口口地將酒壓入腹中,今生心事,前程往事,在腹中和頭腦之中翻滾糾纏,兩世為人的記憶也在腦海中不斷地糾結。這一刻的羅伊,從背影上看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
儘管他處在歡鬧喧天的酒吧之中,儘管他在給自己喝酒,但是那種孤獨感卻讓每一個經過他旁邊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在不遠處的一個靠窗戶的位置,有一個人的眼光也轉了過來,然後發現了坐在那裡,背影有種說不出味道的羅伊,忽然感到了一種相似的感覺。
然後,當羅伊在一次低頭飲酒之後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發現了眼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甩甩有點兒昏沉的腦袋。羅伊透過略有些模糊的視線,他已經不能再多喝了,他必須迎接明天的比賽和明天的對手。
眼前的這個人身材高大,雙目炯炯有神,有著一雙修長的手臂,他到了羅伊的身邊,然後坐了下來,道:“一個人喝酒很有趣麼?”
羅伊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而這個時候他也看清楚了羅伊的面容,有點驚訝地說起來:“原來是你。”
羅伊苦笑了一下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酒吧碰到你,吉爾伯特。”
是的,這個人就是羅伊將要迎戰的物件,大將軍阿里納斯,現在褪去球服的他有種淡淡的憂傷氣息,羅伊都有點兒奇怪怎麼場上那個囂張的阿里納斯會變成現在這種冷酷而優雅的樣子。
阿里納斯笑了起來,一邊對服務員讓他拿來一點兒酒,一邊道:“怎麼才你一個人,你不參與他們麼?”說完他指了指正在跳得起勁的小斯他們。
羅伊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然後笑了笑道:“我不適合熱鬧。”
阿里納斯倒了一點兒酒在被子裡,然後舉起酒杯道:“我也一樣。”
和他碰了碰杯,羅伊心中卻有千頭萬緒,他知道阿里納斯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妙的樣子,奇才現在對裡有了狀元秀,讓他的地位下降了很多,控球權也失去了很多。另外,後衛這個位置上,奇才的人才還是有的,例如尼克·楊他們。想到這裡,羅伊倒是也有點兒理解這個傢伙的這種身上的憂鬱的感覺了。
在上一場奇才面對國王的比賽中,阿里納斯好不容易才再一次首發出場,砍下19分3籃板4助攻,不過他的手感卻有點兒糟糕,全場投籃十七投六中,這個命中率有點兒低了。
兩個人進入了沉默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