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王爺再也不想見到雲福晉你了!”
我忍不住輕笑,“天底下最卑鄙無恥的事情也能被你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便是凌雲也不能不說聲佩服!不過凌雲自己此時雖然不能把你雯貴人怎麼樣,可是雯貴人別忘了,王府裡不只有凌雲一個人,雯貴人還是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的好,難道雯貴人你不知道現在你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人人除之而後快嗎?”
紫雯冷笑,“這個就不勞雲福晉您操心了,紫雯既然敢做自然也有紫雯的手段,雲福晉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紫雯告退,還請雲福晉多加保重。”
我微笑,“飛雲軒離暗香閣距離不近,無事就不必過來請安了。你這張面孔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徒然生厭罷了!”
紫雯臉色陡然變黑,冷笑一聲轉而退下。
我轉身慢慢走到桌案前,看著那被剪斷的腰帶不由得苦笑一下,寶蓮柔聲道:“那邊還有剩下的料子,主子重新裁一條就是了。”
我搖搖頭道:“算了,剪了也好,”我微微嘆息一聲,其實我又何嘗想做這條腰帶,胤禛的冷血薄情著實讓人心寒,香草的慘死讓我著實不能不對他心生怨恨。唉,香草!
小路子打量著我的神色,上前道:“主子,不如咱們去院子裡轉轉散散心也好。”我點點頭,於是扶著他的手臂走了出去。
秋風有幾分蕭索,獨獨好秋廳那邊栽了一片菊花,開得分外的豔麗奪目,忍不住就走了過去,近前卻看到早已有了一個人站在那裡,不是鄔先生卻是誰?
“先生……”
鄔先生聞言轉過頭來,“雲兒。”
一時間萬語千言都哽在咽喉一句也說不出來,眼睛一酸,淚已流下。
鄔先生拿出一方絲帕遞過來,柔聲道:“莫哭,我知道你又受了委屈。”
我搖搖頭,“我自己也沒有什麼,只是連累了香草白白葬送了一條性命……”
“人各有命,那也是無可奈何。香草至死也不忘迴護於你,你也莫要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
我點點頭,“這次是我失於算計才讓紫雯有機可乘。”
“你該想想怎樣彌補才是。”
我抬起頭凝視著鄔先生低聲道:“這件事情還需先生助我。”
鄔先生斷然道:“只要我力所能及,你但講不妨。”
“年前十四爺照例是要回京述職的,屆時希望鄔先生能帶句話給十四爺。就說‘十四爺去年正月的時候只怕是把皇上賞賜的玉佩遺落在園子裡了’……”話音剛落就見鄔先生身子微微的一震,神情複雜地看著我,終於微微嘆息了一聲點頭道:“你放心。我定然能在王爺見到十四爺之前把話帶到。”
我躬身施禮深謝道:“多謝先生。”
鄔先生轉身道:“近來你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以免王爺生疑。”
“是,雲兒知道。”
鄔先生於是頭也不回的離去。小路子見鄔先生走的遠了,這才低聲問道:“不過是傳話的事情,何必巴巴地麻煩鄔先生,交代給奴才一聲也就是了。”
我淡淡看他一眼道:“你懂什麼,現在不但是我,只怕連我身邊的這些丫頭太監也被王爺的人監視起來了,只要你一出這個王府立時就有人跟著,還能辦成什麼事情?只怕反而被王爺抓到口實!鄔先生心思縝密,自然能不動聲色地辦到萬無一失。”
小路子連連點頭,“到底是主子想的周到。”
我又道:“這幾個月便是你們也要儘量少走動,別招人口舌。”
“是!”說罷兩人轉身回飛雲軒。
這日一早,照例去烏喇那拉氏那邊去請安,一番寒暄之後就見紅玉陪笑道:“大福晉,紅玉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福晉恩准。”
烏喇那拉氏聞言揚了揚眉,“什麼事情,說吧。”
紅玉瞥了我一眼笑道:“其實這件事紅玉琢磨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大福晉也知道,小格格自從生下來一直都是由雲福晉照料,不過如今雲福晉有了弘曆,兩個孩子只怕也照看不過來,所以紅玉想著不如還是把小格格交給紅玉自己來照看,只要雲福晉也省了好多事,更能一心照顧弘曆不是?”
紫雯聞言含笑道:“紅玉說的也有道理,何況紅玉是小格格的親額娘,交給她照看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紅玉聞言感激地看了紫雯一眼,紫雯頷首微微一笑。
烏喇那拉氏轉而問我:“你看如何呢?”
我淡淡一笑,“自來王府的規矩就是格格貝勒都由福晉側福晉親自教養